“老爷若那边治?”
肖夫人道:“你父亲运营青云卫多年,杀敌建功,也很有些家私,便在自家室内筑了密室,也藏了些宝贝,那便是‘青锋’剑了。”随后一斧正火线壁柜上一长条盒子。
今番这肖猛便嗅得此味,与那味道一模一样,才知这堆栈倒是杀人越货的黑店,不但取人道命,还把那人肉做成吃食。不由得肚中恶心,几乎吐出酸水。转而勃然大怒,心中暗骂:直娘贼,我不去招惹你们,反道太岁头上动起土来。不由得想拽来宝剑,一顿砍杀,成果了那厮们。转而又一想,方才那店小二说道,店中另有四人,那百里以外县镇采购,想来是去销脏了,不若来个连锅端,灭了这食人黑店,也好为这处所撤除一害。因而便强压住肝火,冒充喝酒。暗中将那酒水,泼到桌下去了,又悄悄从怀中取出五宝匕首,压在臂下。
肖猛道:“孩儿拜师心切,越早越好,我看明日一早就解缆吧。”
那桂平从小和肖猛玩耍,后又插手边军与他共上得疆场。自是舍不得。
肖夫人说道:“随我来。”
肖猛暗自奇特,考虑,这米尽了,为何却有肉食?又不见四周密林,哪来得野兽可狩?这肮脏厮两只贼眼却看我行李,莫不是贼?又想,我武功虽不是上流,但在边关学得实战本领,又有随身兵器,怕他这两个鸟人做甚。事已至此,方填饱肚子要紧,便道:“如此也罢,再去烧二斤肉来,先记得账,待明日住过店后,一发算钱与你。”
上回说到,毕老儿因咽疾信了那庸医所说“南北方”。便派人分头行事,趁便打控陆景下落。
店小二:“店官吃些甚么?要茶水或酒水么?”
这时行到一个去处,见道边有一界碑,青石已被风沙打磨腐蚀恍惚不清。走得近去,方才模糊见上面笔迹“断肠岭”。抬眼望去,但见尽是荒山秃岭,虽还不得入冬,但也满目萧瑟。阵阵秋风刮起满地沙土枯叶,顿生寒意。看看天气渐黑,肖猛深思,该找个堆栈,亦或找小我家投宿一晚,明日上路方好。一起走去,路人却也寻不得半个,几十里路,倒是荒无火食,正在心焦,忽见得火线似有一丝炊烟,心下大喜,便一打马,顺道跑了畴昔。
一夜无话。次是早上,肖猛早夙起来,洗漱用过早餐,又换好行装。但见上穿青蓝色盘领短衣,下穿土黄色宽裆裤,外套一粗布半黑罩甲,脚蹬赭石牛皮直缝靴。腰系一丈青灰棉布带。把“青锋”宝剑系在上面。背上背一白布承担,装好干粮肉食,又挎一水葫芦饮水之用。头戴乌纱网巾帽,怕秋风凉又备一红缨毡笠背在前面。浓眉大眼,目光炯炯,鼻直口阔,面带棱角。好个漂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