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肖猛听得此言,却也想不出事理,但老者之言,倒是实在无误。便先收了剑,道:“错怪老丈,方才无礼,实在心下严峻。还请老丈谅解。敢问老丈何人?为何与海盗为伍?”
金老儿道:“那便看豪杰你的了,我看你技艺不凡,是否行伍出身?”
高三炮皱眉道:“这倒是奇了,常日里这李二子也算忠心,从未有叛变之意。却怎个会偷了东西逃脱?”
这高三炮上文书说过,早给凌天县县令黄七索使了钱,故征兵不在其列,躲了这一劫。见村中精干之人亦未几了,胆量便大了起来,搜刮一批地痞恶棍、闲散恶人共十余人。先将金里正暴打一顿,自已却代替其职,当了里正。今后,高三炮在这汇海镇以内,行了海盗之事,逼迫剩下渔民必从之,不从则死。又从众恶中提拔头领郑丁、李起龙,封得摆布将军,胡作非为。年老之人,逃得逃,死得死。众妇女幼儿大部都被卖至南洋当了仆从,留得部分有姿色之女,共妻之。有财便劫,无财便劫人男的逼迫入伙,女的除却供自行吃苦之人便都卖了仆从,赶上灾年,还吃过人肉。在这岛上,奸*淫捋掠,胡作非为。真真没法无天,人神共愤了。
肖猛沉吟半晌,道:“我方人多,但多怯懦之辈。敌方人少,但皆逃亡之徒。此怯懦之人,如果被逼迫,亦会人云亦云,反对我方倒霉。老丈你先找一些得力之人,这般人必尽力灭贼,一但开战,便不得再有忏悔,到死方休。有得此类为否?”
“老丈有何为难?”
再说肖猛,爬在密林不远之处一大树之上,树叶富强,将其粉饰得严严实实。在树上,亦见得下方所产生之事,心中暗笑,又利落得很,心想,杀了一个海盗,又没让其发觉,此事成之象。便放心伏于树上,静鸡观其变,只等入夜,便下树去寻觅其别人下落。中间饿了,又吃些肉脯,腹中方好些。好不轻易挨到早晨,天气黑沉,海盗在镇中亦点起了明灯。肖猛下得树来,巡查此岛。凭着当佰总的工夫,却也不被人发觉。
镇外四下巡查一圈,发明一个临时缧绁,设在镇东边,亦是密林内里。有几个海盗看管。走得稍近一些,但听内里李子方还在喊叫,要求见郑头领,还想申明沙船便是官家参股之船行统统。吵得那几个看管烦了,用枪杆打倒在地。肖猛抽出宝剑在手,见其人未几。想冲畴昔,趁其不备,先砍翻两个再说。
金老儿道:“有此类人,大抵二十余人。”
肖猛道:“便是你部下亦有亲信之人,却又为何非要我参与当中?”
金老儿见肖猛如此仗义,深受感激。两人便连夜筹议对策。随后,金老儿将肖猛安设于山上一烧毁普济梵刹。二人来至山顶,是一高山,周遭百仗豁然开畅,见一高大普济佛古刹,耸峙面前。走进庙中,内部空旷而无佛像、家什杂物,独一墙、柱罢了,时正值中秋,丝丝寒意。
上文书说到,有搜刮海盗大喊小叫,似发明了甚么。
金老儿连连感喟道:“这海盗,最腻烦之事,便是这佛事。肖豪杰你想,佛家讲究因果报应。如果这海盗另有一丝如此心机,倒是不会再去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了。但亦是做了歹事,心虚得很,普济佛坐在山顶,眼观岛上罪过,也怕天谴。便将佛像拆毁,废铜烂铁换了银子。”
“值甚么,若灭得这伙强贼,宝刀还得我处,若灭不得,我也出不得这岛子,帮老丈你,也是帮我本身逃出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