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儿出去,笑道:“小老儿筹办重修此岛,案牍早已筹办安妥,请肖豪杰随我去北滩点将点,现全部岛民都堆积此处。若我之案牍有何不当,肖豪杰请劈面指出,大伙一同商讨此事?”
只见几个男人,押上三人。这几人倒是三个巨匪头子亲信,平时也做得很多好事,为虎作伥多时。下边世人见了这此人上来,都愤恚不已。纷繁喊道:取了他们性命。这几人没了昔日威风,立在那边瑟瑟颤栗。
本来这桃花乃是对岸凌天县人,父母俱在,亦有情郎在对岸等待。确切不想留下,便求金里正放她回家。
另一人,吱吱唔唔,半晌方才道:“小人家在外埠,想借此机遇,回得家去,但愿金爷爷与之一条划子并干粮。”
李子方切近,小声道:“那边温馨之处,再说得。”
人者,虽是其心各别,但亦受周遭世道摆布,若世道好,则善。若世道恶,则歹。此人共生之特性也。金里正便是知其道。果不其然,此中二人,当下痛哭堕泪道,再不作得恶事了,此生本是流落之人,能有个落脚之地,便是大幸。定服从金里正安排,并接管世人批评,痛改前非,重新做个好男儿。
黄七索道:“你怎却又当了这岛上里正?那高三炮、郑丁、李起龙又去了那里?”
肖猛对这金里正所做之事,亦是佩服,心想,如有闲时,便与之聊上一聊,问其为何有如此手腕。正在欢畅之时,忽见一人来报,西边海面之上,十数艘战船,借着西风,汹汹而来。金里正并世人大吃一惊,赶快来至岛子西边。细心看得,却有“凌天县”灯号,乃是县令、典史所辖众捕快、壮班乘船而来。
黄七索会心,二人走至海边,阔别了世人。有听客道:“莫非二人熟谙不成?”这倒是说对了,不但熟谙,黄七索这县令做至现在,另有李子方功绩。
忽尔,止见那李子方愤怒起来,对其大喊。李子方用得又是哪门子心机?且听下章分化。
上面之世人,出了苦海,早对金老儿戴德戴德。纷繁让其规复原职,顺理成章,金有便又成了里正。
其6、税费仍相沿我朝“十税一”,里正堂统统资银利用,列于堂上。全岛之民都可监督。伤者,老者,公资扶养,安享天年。
肖猛见是金老儿,便道:“已起来了,老仗请进。”
世人点头称是。眼瞅着众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船埠之上,捕快、壮班先上了岸。县令黄七索夹在中间,恐怕中了暗箭。一行人总计百十余号,虽无阵法,但也人多势众。半晌,便来到岛北边海滩点将台四周。
黄七索听了,晓得事情已坏了,自已在高三炮处“虚股”已打了水漂,这金老儿朴重倔强,哪会向他贿赂,这趟银子便是再没了来路。不由勃然大怒道:“你这老儿,快死之人还冤枉好人,又杀了朝廷亲派里正等人,另有无国法?世人捕快,快快与我拿下!”
黄七索从未传闻过此人,但看着面善,细心一想,倒是打更老夫,心下便惊了。本来他亦晓得这岛子上,这金老夫本来便是里正,知其不懂“贡献”,启安初年之时,圣上抽调壮丁扩大北水卫。自已便强拉岛上百余劳力。
这天下之人,真是一人升官,奴婢也金贵。想一个毕族参股之船行,止一沙船管带,便能节制一县之主,真奇事也。只因一“权”字做崇。君不见权贵身边,小妾、车夫、保镳、管家,乃至一奶妈子,但能与有权人递得只言片语之人,哪个不是备受别人追捧。如果一步一印,脚结壮地之人,想凭本技艺腕做番奇迹却不知碰很多少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