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至,“文武双举”肖猛于业州一华街之上,巧缘救下一仙颜贵蜜斯主仆二人。而那蜜斯吴柳芳,竟要肖猛相送归家。
芳儿道:“肖豪杰这里那里话,显得我们恁不懂事,我爹爹也是闲着无事,陪他聊上几句也罢。”
肖猛听了芳儿如此一说,心中亦有此失落,倾慕之人,方才熟谙,却止一面之缘,便是过分可惜了。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吴老爷年过半百之人,怎不知其二民气机。
肖猛道:“如此说来,我便先住上几日,陪陪芳儿也罢。看彻夜已晚,我得先回‘隆德船行’之处,明日如果有事,请到西船埠后边洛水胡同‘隆德船行’分舵来找我便好。”
芳儿道:“再过两条街,进了‘繁华胡同’便是了。”
肖猛道:“确是,我客籍塞北省康州,但在青云卫长大。”
肖猛觉悟,笑道:“这有何妨,但有蜜斯所需,日日都可送得。”
春花一旁笑道:“还不快揣起来,谨慎丢掉。”
说罢,翻开红布,内里二十两足色官银五锭。
芳儿细心看了,赶快施礼道:“爹爹,你怎得出来了?”
吴老爷道:“那便好,肖豪杰看你身材但是行伍出身?”
吴老爷见其并不贪财,心机这后生话说得恁对峙,若再给银子,你推我却,亦是无聊得很,但我吴家为人,有恩必报。这却如何是好?沉吟半晌,偶然瞟见女儿吴柳芳,来了主张。
老爷赶快鞠了一躬,道:“多谢肖豪杰救我儿及春花,你乃是我家仇人。小老儿姓吴,名东,字道才。也中过举人,性子太直,受不得宦海肮脏之气,便从了商。在业州城内亦有些实业。仇人,快随我进府,喝些茶来。我亦有酬谢。”
芳儿赶快道:“爹爹莫怒,是我非要出来玩耍,怨不得春花。”
肖猛虽是救得他家蜜斯,但这吴老爷友情不深,不知其秘闻。亦不敢胡说拜师之事,便道:“是寻个远房亲戚,人已找到,不需帮忙。”
吴老爷道:“肖豪杰这一起之上,虽是光阴尚短,却灭得两股顽匪,也为我南吴之地除了大害,老夫佩服,佩服!”
吴老爷道:“果然?真是将门出得虎子也。老夫幼年之时,正值狼狄大肆进犯中原,当年童英并肖龙批示有方,灭了这股劲敌,举国欢庆,我当时亦想投笔从戎,但却没有阿谁志气,想想罢了。若端的从了军,去了青云卫,说不准与你父亲还会并肩而战。真是造化,他的孩儿却成了我家仇人了。”
吴老爷便打圆场道:“肖豪杰不急,我这小女吃惊未愈,还望豪杰能再陪他几日,若你所说那李管带有事,能够先让他归去交差。我在洛江之上,私船几十条,很多通得本地之商镇,随时找上一个,便拉你畴昔。”
实在这吴老爷,心中已喜好上肖猛这后生。瞥见女儿左一个“肖大哥”,右一个“肖大哥”,心下早已了然事。但听其本身提及,只是路过业州。看来呆不得几日便走,若真是有缘,得想个别例留住此人。我这女儿各式抉剔,可贵看上别人。便是为了我这女儿,我也需搏上一搏。
芳儿见肖猛如此说得,神采又变了,心下惶恐,暗想,莫非方才所说之话,恁俗了些,惹得肖大哥看不起奴家却最是不好。
管事小声道:“老爷,按您叮咛,都筹办好了。”
芳儿正在难堪之时,听得父亲这话,却像解了围。心中甚喜,当下解动手镯,跑了畴昔,硬塞到肖猛手中。蜜斯之物,肖猛内心倒是想要,无法在别人家里,又不好过分肆然。半推半就,终是拿在了手中。自感体温尚存,摸之细致却如摸到了芳儿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