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道:“谁叫这老夫走了?若大爷我不开口,我看谁敢走?”
肖猛在一旁旁观,已是愤恚难耐,正想上前,忽见方才酒楼内里,坐着带领这群府兵的那位千总。身边还坐着两位雅通打扮的猎人,桌子之上,饭菜丰厚。这几人亦是望着内里街上,嘲笑连连。肖猛心中暗想:这千总便不是甚么好货,听任部下兵丁肆意欺诈,不去制止还在这里看戏似的。真乃“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小小府兵,竟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便要行凶,与那匪贼强盗无异。一愣神工夫,街上府兵已将雁羽刀插好,又众背后扯出一把皮鞭,高高举起,冲着老夫便打。
“此话怎讲?”
李老夫道:“官爷,行个便利。放过我二人罢。您是金贵之人,犯不得与我等这般草民起火。”
“五两?这……”李老夫亦是迟疑起来,想想便道:“官爷,我身上止带得一两银子,乃是进些白面、麻油、鸽子、鹌鹑之资银。家中另有一些银两。我再向亲眷借上一些,如果还不得补偿之资,还请官爷担待,容我渐渐想些体例。”
肖猛趁机扶起白叟,小声道:“大伯,您方才跌到无妨事罢?快快回得家中静养一番。”
这一声喊,倒把个府兵惊得停了手,想来是在这镇上从无人敢管束于他。半晌,返来神来,看面前一个后生,站在面前。
街上亦有闲散男人围观,担见是官家之事,都不敢靠近,止远远得看着。
李老夫赶快跪下,道:“多谢豪杰援救,方才大街之上,又有府兵,一时不好拜谢。”
肖猛道:“去投个亲戚,十数年未见之母舅,只知在山中,不知何村何寨,还得本身进山探听。大哥可知这山中有何村寨?”肖猛夺目,再不敢明问。见方才提及陆景,那店小二面露难色,想是晓得也不奉告,想是恐怕朝廷暗访卫诈他,不过一贩子之人,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也不为过。
这火药,亦是金贵货品,肖猛看看那小桶,能装二斤火药不足。启安年间一斤足色火药值一两银子。这一桶下去,如果这李老夫赔得,怎也得二两银子。
肖猛道:“这位大哥,敢问去西剑山如何行路?”
府兵嘴里“哼”了一声道:“赔?我看你能赔得起么?这一桶火药值五两银子。快拿钱来,要不然休想走人!”
肖猛怒不成遏,刚想抽出匕首,宰了那胖厮。忽见街上其也府兵,连续向这边走来。方才酒楼桌上那千总及下边几人,手中都握了兵器,面带杀气,向外旁观。心中不由不紧,暗想,方才见这伙贼人总计十余人,如果硬拼,定不是敌手。事已至此,不如好人做到底,再给他一两。服些软先过了这关,豪杰亦不吃得面前亏。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已一年青后生亦不占长,身边还一个白叟家,不消过不了这一劫了。如此一想,手便松开匕首,又拈了一两银子,正想递畴昔。哪知那李老夫见此景象,早已拿出一两银子,塞到府兵手中。
这李老夫确是走路不稳,担子摆布乱摆。正向前走着,俄然路过一架马车,也没在乎便走了畴昔。哪知担子前面这张小旗,一不谨慎挂住那马车上一物。这白叟家在前边走着又无后眼,那里晓得,小旗挂住乃是一小木桶,木桶上又绕着麻绳,旌旗便是挂住这麻绳了,只听“扑通”一声,小木桶从马车上掉下。盖子摔掉,再看桶中涌出玄色粉末,不巧的是,木桶掉落之处恰是个小水洼,定是方才下雨积水。这桶玄色粉末,不偏不奇,全滚在水里。前面老夫闻声声音,想是自已票据毁了人家器物,亦从速停了下来,放下担子,转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