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道:“梁如贤弟,我乃肖猛,你怎的也来至此地了?快快上马,与我一同进这饭庄坐一坐罢。”
那丫环春花,进到店来,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寻甚么。忽尔瞥见肖猛,面露忧色,便对吴柳芳道:“蜜斯快瞧,你家姑爷在那边坐着哩!”
芳儿道:“相公哪的话,奴家止一女子,还学习甚么?我来找你,倒是奉告与你一好动静。”
芳儿一撅嘴,道:“料你便是如此,闻声徒弟,便忘了娘子。”
肖猛道:“也好,你这店里有何酒水?”
才来至村口,却又惊住。本来这村庄当中,升起袅袅炊烟,细细一听,又有鸡鸣狗吠之声。
肖猛听了大喜道:“多谢嫂嫂指导。另有一事,嫂嫂家中有无吃食,我便花上银钱买上些则个。”
忽见一个头领,并未着盔甲。再看那人,是一少年,右衽淡宽织锦缎短袍,蓝锦宽中裤,赭石短对襟罩甲,皮腰带上系美玉、宝剑、箭壶,脚穿玄色靴。再看边幅,甲字脸,五官端方,柳叶眉,颀长眼,细鼻小口,眉清目秀,一派斯文之相。肖猛倒是非常熟谙,这不是梁如又是何人?
因而又行至夜间居住那家,先来至后窗子前,向内看看,屋内倒是没人,门亦是插着。便翻进窗户,跳至这木床之上。再看床上所放行李,一样很多,想这门被锁着,别人亦是进不得。肖猛赶快将火器放在床头,把顶门之物悄悄放下。又系好行李,翻出屋子。做获得是顺手,无人发觉。肖猛又绕回村中大道,此时怀里无别人之物,轻松得很。见村浑家亦是很多,都在劳作,暗想这村民昨夜已辛苦一夜,怎的还在劳作?不想太多,寻路要紧。这一二日也未见得人来,瞥见这般人多,心中却还结壮一些。婷儿之事,若还找寻不得,便先问个出谷子的路,先上清竹寨,把这事情奉告白寨主并陆须生先,让他二人多派人手再寻。见路边一个大嫂正在洗衣,便走了畴昔。
肖猛自语道:“如果这户家中有人,便向他道个歉意,无妨给些银钱为其作修门、投宿之资也好。”想罢,便回至村中,刚入得村庄,便见一中年男人,猎户打扮,气急废弛在那边发着牢骚。
那大嫂停动手中活计,昂首看看肖猛,道:“你若从村西口再向西走,便有一小镇,可从那边出得这山谷。一起之上,皆有官道,人行骑马,都是能够。”
这一言即出,却把个肖猛惊得目瞪口呆。这吴家蜜斯所说之言,是否会叫肖猛信赖?且听下章分化。
肖猛心中暗自叫苦,脸红心跳。考虑,我私拿之火铳倒是这家人的了。想拿出火铳一发还与他来,又想这却不便。我一起人,在这村中,虽说不是用心拿他,如果把我当了贼,又怎生是好?不若悄悄暗藏至他家中,放下这火器。再拿了我的行李,神不知鬼不觉也免得费事。
肖猛听芳儿左一个“相公”,右一个“相公”,心中亦是奇特,便道:“芳儿为何叫我‘相公’,这倒是何意?”
小二道:“现在店内,止有些‘清酒’,客长,若问这酒,来头不小,乃是托熟谙客商从东兴贩回我这小店。此酒喝着虽是平淡,但酒劲亦是不小,回味浓得很。确是好酒,客长来上多少?”
肖猛一听,欣喜若狂,道:“陆老先生他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