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道:“好罢,这伤兵你自是放心,这洞中早已备好食品、药材。不过,这猿儿一向跟着你,你今番让他留下,他却会听你得么?”
另一兵士道:“有鱼有蟹,倒是真好,我等可吃些河鲜了。”
上文书说至,京营当中,千总崔二柱并参军王何,先吃了一败。
肖猛道:“石大哥粗中有细,令人佩服。乔方又在那里?”
巴利方在一旁,听了心中暗恨道:好个刘参将,自已部下压着几千人马不去救援,却叫我去,定是想先把我送进虎口,本身好立下全功。
戴青方军令已定,哪有改过之理,便道:“我知你刘将军爱兵如子,但此乃疆场,如果上午不派出崔千总去截住贼兵,我等哪能如此顺利来至清竹寨前。兵者,听将令为己任,崔千总作战经历丰富,又有机灵参军王何帮手,定是在密林当中与敌周旋。亦好为我雄师分化敌兵。如果明日我军破了敌寨,不消救得他来,危急自是解了。本日不成再行出兵,传我将命,全部人马好生歇息一晚,明日便是绝战之时。”
陆婷道:“乔大哥,这洞子便交与你了,伤者,由你与众医诊营郎中妥当照顾。我派猿儿帮手于你罢。也好有个虎将,我看这些敌兵却也怕猿儿怕得很哩。”
刘子良道:“戴都统,我部下千总崔二柱这时不归,定是已中了贼兵之计,想是这贼兵亦是持无益器,崔千总战之不堪。现在可否派出火器营众将士救援?”
陆婷又道:“乔大哥,我们倒是打了败仗,可肖大哥现在却还不知在那边,好生叫人担忧。不过本日官兵打击的密报便是肖大哥让那白鸽子送来的,想是也没甚么大碍。”
肖猛细心一看,确是如此。一起之上,一向为婷儿担忧,方见到了婷儿,这心才结壮了。三人便加快脚步,那那队人马走去。婷儿远远瞥见肖猛,亦是放心了,赶快也向他跑了畴昔。二人见至对方,心下甚喜,当着世人之面,又不好问长问短。
乔方自是晓得。因而三人便临时分离,各行任务去了。
二人再无抵当之力,亦是没法节制官兵,正筹办四散奔逃之际,忽听西边几声铳响。
说罢,带头便向西跑,这群兵士,在这溪中又损了二百五十余人。止剩得六百余人,一个个丢盔卸甲,只顾逃命,兵器、火器亦是扔光了。方至岸上,但见树林当中,横着出来几排乡勇,皆手持长腹铳,那铳造得倒是奇妙,铳管之上摆布已铸好两个小铁柱,柱上有小孔让那牛筋似的长绳穿过。火线闪出几员大将,二男一女,另有一个便是那神兽野人。众官兵自是不知是何物,实在便是陆景所制“弩铳”。崔二柱大惊失容,心机这乡勇手中竟有如此多的火器?看这火器模样虽不知是何物,但像是新式。官兵出征之时,便被剥削赏银,士气大减,如此强势之下,众兵不敢冒昧,皆下跪投降。本来,陆婷、猿儿、乔方、石锁四人合兵一处,便放下弓弩、刀枪,众乡勇止带短刀、火器。早有探子探得,官兵已至深水溪旁。三人便将早已备好之黑鳝,悉数从上游放出,这几日,他三人早已摸着这杀人蟹之栖息之规,但有大量食品勾引,便会从洞中反击。此战,便是用这了“杀人蟹”之便当了。
元超道:“肖大哥,莫惊,你看火线走着那二位,却不是陆女人和石头领吗?”
话才说完,水中又很多人中招,吓得众兵向岸上跑,才至溪边,见那洞窟当中,竟窜出一片片大螃蟹来,小的亦如战盔小大,那大的,若边上两边刺爪,竟有一丈长。这北方之人哪见过如此步地,铳亦是放不得几个,便四周逃命。再看这螃蟹,真真来了兴趣,岸上、水中,一通大杀,刺死官兵甚多,鲜血亦是染红了溪水。很多官兵,仓猝当中,跑进齐胸深的溪水当中,北方之人,又无几个会水性的,一慌一乱,滑倒便再爬不起来,淹死的亦是不在少数。这千总崔二柱与参军幕僚王何,幸亏并未下水,止让兵士为其取水饮用,才逃过了这一劫。但这状况,却真真八辈子也没能料得。一起之上,贼兵、捕兽器、地雷、野人、迷路、猛虎,现在又出得杀人蟹,真如进了天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