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方士还以礼节,道:“统领大义,甘受夜寒草扎之苦,部属佩服,不过请赎部属痴顽,帮不得统领,还望统领包涵。”说着步至屋前,蹲身坐在台阶上。
言罢轻叹道:“先生既然不肯淌这趟浑水,北陵也强求不得,厩中有良马十匹,先生可任挑一匹拜别,此地艰险,莫关键了先生。”又道:“待关破之日,如有幸活命,北陵自会遁逃,将来再见先生已不知何时……”话止于此,喉咙哽咽。叮咛林钩道:“去拿些酒来。”林钩跑去,不一会提来一坛酒。
朝阳初升,马儿率先醒来,几个响鼻惊醒世人,慕北陵缓缓睁眼,晨光非常刺目,他抬手遮额,顶着惺忪睡眼用力撑了个懒腰,大喊睡的好舒畅。
慕北陵跟去,就在他劈面盘腿坐下,苦道:“北陵深知先生大才,时下战事告急,风门廷雄师扎于关外,虎视眈眈,关中仅剩三千将士勉强能战,朝中翻覆,等不得援兵来救,想必先生也知,一旦关破,扶苏,尚城,壁赤三城瞬息间便会落入漠北之手,此西夜国土十去其三,漠北野心,犹若虎狼,三座城池定满足不了他们胃口,关门翻开,一马平地,只会令西夜百姓生灵涂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