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宽带人持续搬运水石,慕北陵见其人手不敷,便先行返回关中,让蔡勇再带些人去,蔡勇知有水石可用,大喜,忙调集百人百人小队,连夜出关运石。
蔡勇道:“慕统领可还记得扶苏大牢中的水石?”
武蛮蔑他一眼,不言。慕北陵爬上乱石堆,见水石大小不一,不过幸亏起码能搬走了,便叮咛张广宽带部下人搬运石头。
蔡勇道:“水石质地坚固,是铸防上选质料,如果用它来搭建这一角,能增数倍防备。”
武蛮咧嘴道:“没事,一点皮外伤,这石头太硬了,弄不动。”
林钩也见满地大小水石,顿时嘿嘿笑起,道:“这不有这么多水石嘛,还是老子的爆油管用,你说是吧,蛮子。”
慕北陵归去军帐,将那奇特蓝石置于桌上,细心打量,细看很久不得其法,亲去打来盆水,将石头放于水中,水声四起,拿出时,水声又停,诧异之下想拿去给皇甫方士参详参详,走至帐门,忽觉天气太晚,估计皇甫方士早已歇息,便返身返来,想着明日再交与他看看。
慕北陵一愣,道:“你在那里找的这个东西?”
呼吸间,“咚”的巨响,三品爆油同时炸开,洞窟再狠恶震惊,顶上大石纷繁掉落,慕北陵见势不妙,忙喊道:“统统人顿时退出去。”世人闻声仓猝涌向甬道,慕北陵最后一个踏进甬道,刚出去时,一块大石刚好落在甬道口前,将路封死,慕北陵嗤笑几声,骂林钩道:“你他娘的是炸石头还是炸人呢,差点没被你活埋了。”
翻看第一页,只见其上书道:“吾穷尽平生救拂晓于水火,夺造化而逆六合,缘绝顶时方觉苦而不支,铸下帝难药经,以求有缘之人能担当吾之衣钵。”寥寥几字,却显青帝有力支撑之苦,各国争雄,生灵涂炭,以一人之力何故为之。
慕北陵被他模样惹笑,道:“废话,如果被你一刀砍断,就不是水石了,这些石头恐怕要上千年的时候才气孕育出来。”旋即朝武蛮使去眼色,武蛮会心,迈步至石前,沉腰躬膝,口中轻喝,右拳蓦地握起,拳尖烈芒微闪,传起丝丝奔雷电声。聚力时下,他虎目猛瞪,左脚忽的前踏,左臂横甩,右臂拉弓,拳尖暴然击出,轰然落在水石上。
思前想后,他伸手入水,想一探究竟,摸到水底,忽觉一物割手,此物约莫鸡蛋大小,冰寒之至,手抓时仿佛在悄悄颤栗,贰心感奇异,抓起那物拿出水中,流水声顿时消逝。
林钩道:“这东西希奇的很,不如带归去找人看看到底是甚么。”
“彭”的一声巨响,洞窟震惊,慕北陵措手不及,差点颠仆,再看武蛮,已收拳站立,他仓猝上前检察,入眼处,水石上只要一处小小拳痕,却未断裂,再观武蛮,龇牙咧嘴,右掌不断颤抖,中指上可见鲜血滴落。
慕北陵大惊,道:“你受伤了?”
夜至深,听内里“哐当”砸石声,躺在床上久不能寐,环手胸前,俄然摸到揣了好长时候的皮纸,取出细看,这些还是当日在碧水关时,孙玉英交与她的那一叠皮纸,此中关于火营军情的几页他已经交与祝烽火,剩下的便是《帝难经》的几页。
慕北陵见其行动,侧眼看去,只见那小瓶中充满玄色液体,浑浊不堪,因而问道:“那是甚么?”
想着白日沈香所说青帝的故事,心中不免对《帝难经》升起几分神驰。
慕北陵心想“不对,上面该不会是条暗河吧。”于此再惊,张广宽他们在搬水石,倘若洞窟下真是暗河,何时洞窟垮塌了,生生夺人道命。
慕北陵大感诧异,寻到一冰蓝石头前,伸手去摸,石峰虽钝,触之却有割手之痛,似摸那刀锋普通,顿时感慨六合奇妙,竟能孕育出此般奇景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