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浪见其轿撵远去,回身看了眼身后那高高宫墙,兀自叹道:“小子,有本领过了这个坎,老夫才会给你机遇啊。”随即上车分开。
都仲景叩道:“老城遵旨。”
便在此时,有兵士过来传道:“禀统领,有您的飞鸽传书。”
收好玉环,他出门去,郑逊问其欲到那边,他只道出城一番,去去便回。
不一会他便去而复返,慕北陵还冷坐堂上,郑逊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郎将,有,有,您,的信。”
慕北陵合上锦囊,感慨道:先生果然高人,推测我会来东边城池,并且还助我抒难之法,此次如有幸回扶苏定三叩九拜谢于先生。叹罢轻抖锦囊,拿出一拇指大小的玉环,只见玉环半黑半白,吵嘴之间雕刻锦鲤纹饰,做工甚是精美。
……
慕北陵闻言暗道:“邬里请我去商讨甚么?”嘴上却说:“邬里将军乃北陵下属,但有叮咛何敢不从。”
都仲景笑道:“那信笺现还在军机处存着,老将军如果不信赖的话,大可去军机处一看便知。”祝烽火暗凛,不敢多言。
是日,慕北陵正在城楼巡查,忽闻郑逊在楼下叫唤,他走下楼,郑逊说道:“郎将快些,有大王手谕到。”
孔易皱眉,又道声:“慕郎将,接旨吧。”
下人奉上茶水,邬里亲身斟满两杯,推给他一杯,又道:“实在慕郎将的豪杰事迹老夫也为之敬佩,为将者能如慕郎将这般智勇双全者,实乃东州少见啊。”
祝烽火拦下都仲景,谏道:“大王不成啊,莫说十天,就算二十天,也不必然能把齐国公捉回啊,他齐国公现身在夏凉,但是否还在徐邺谁也不清楚,要在偌大夏凉寻觅一人,便如大海捞针,何其困难,老臣大胆请大王收回成命。”
慕北陵仍在板滞,邬里见他模样,奸笑几声,拂袖而去。倒是邬重,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慕郎将,还是太年青了啊。”说完紧随邬重而去。
慕北陵浅笑不语。
武天秀勃然大怒,喝道:“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骠骑左郎将,竟敢公开呵叱大将军,他慕北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又想:“攻襄砚的证据岂是那么轻易找到的,若真找到了,恐怕襄砚已成盘中鱼肉,只待刀俎剁下,眼下我在夏凉的身份已经透露,若执意去夏凉,恐怕还未进城就会被人盯上,夏凉是千万去不得,为今之计唯有亲去襄砚一趟,看看可否在那边找寻些蛛丝马迹。”
武天秀重哼道:“顿时传孤旨意,让慕北陵十天以内将齐国公缉捕归案,不然按欺君之罪论处。”
邬里起家,眯眼笑道:“北陵来了,来,来,快坐快坐。”亲身替其拉来椅子,甚是热忱,慕北陵见其行动,忍不住想到这家伙是不是脑筋出题目了。谢过后,居住坐下。
来到令尹府,穿过前堂,来到书房前,邬重叩响房门,邬里在内道声:“出去。”邬重朝他使了个眼神,排闼出来,慕北陵随之进门拜道:“部属慕北陵,拜见大将军。”
慕北陵点头道:“邬里将军所言极是。”心中却想:“他说这些干甚么。”
邬里停顿半晌,与邬重对视一眼,随后说道:“老夫愿与慕郎将修好,不知郎将意下如何?”
世人伏地不言。唯独祝烽火忍不住诘责都仲景道:“大医官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
邬重不恼,说道:“家叔有事请慕郎将府中商讨,不知郎将可给面子?”
孔易展开圣旨,念叨:“大王圣旨,骠骑左郎将慕北陵,玩忽职守,疏忽军法,有违常纲,孤念你是初犯,又有御敌之大功,不与究查,现特命你旬日内缉捕犯人齐国公回朝候审,如有不遵,按欺君论处。”孔易念完,面色清冷,递圣旨于慕北陵,道:“慕郎将,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