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的时候换了个角度,已经看清了二公子的模样。
她却看不清。
必然是个勋贵之家出来的大师公子。
那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了起来,“女人快快请起,本公子可受不起如此大礼。”
合法她不再挣扎,筹算等去了牛二家再乘机逃窜时,一个降落的声声响起,透着三分的漫不经心和慵懒。
这是她从他身上获得第一印象。
他穿得并不豪华,简朴的竹青色缎纹长袍,一条玉色腰带勾画出颀长矗立的身材。他那把扇子,倒像是有些来源似的,镶着乌金,扇面上画了一枝桃花,寥寥几笔,却显得春意盎然。
她又扎挣了两下,却几近是杯水车薪,反倒让牛二下|流地笑起来:“小娘子不要焦急,归去牛二好好疼你。”
钟意把统统都看在眼里,内心凉了大半截,是牛二太有权势,逼得这条街的人不敢出头,还是自家酒楼口碑太差,沦落到墙倒世人推的境地?
钟意绝望地闭上眼睛。
当下牛二嘴里说的话,也更加不堪起来了。“小娘子不要挣扎,本来我就存了把你带归去做妾的心,别怕,你跟着老爷我,管保吃香的喝辣的,享尽繁华繁华!”
不细心看他的面貌着装,光是站在他身边,就能感遭到一种崇高文雅的气场。这类气场不是靠衣装撑起来的,而是一举手一投足的浑然天成。即便他说话懒懒的,言辞也有些无礼,但他的崇高气质,却将这些放在普通布衣身上也是没法忍耐的缺点完美地粉饰了。
眼看钟意就要被牛二和主子拖进马车,街边竟无一人立足侧目,就连两边并街劈面的店铺,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打抱不平,而之前正对着酒楼那家茶叶铺门口站着的妇人,看到钟意被牛二他们拖出酒楼,赶紧挑帘子回身走进了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