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发了脾气,那还得了,德妃带头,乌压压又跪了一个大殿。钟意在一边想:幸亏我一向跪着,也不消起来再跪了还费事。
那宫女不敢对德妃辩白甚么,另一边,丽嫔竟然白着脸出来了,指着钟意骂道:“就是她,就是她给我下了毒!”
“嗯……”皇上揉了揉眉心,又问丽嫔,“你还吃了些别的未曾?”
她的脸直接就红了。
紫烟会心,就塞给那宫女一块三两摆布的银子,“嬷嬷,事发俄然,还请通融下,容我们店主跟掌柜说几句话。”
德妃叹口气,仿佛是很不耐烦,对鞠问的宫女说:“玉树,你如许问,能问出甚么来?中午那宫宴,本宫和皇后娘娘都在,我们却都没事,或许是丽嫔本身不谨慎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又把一个布衣大早晨地叫进宫做甚么。”
紫烟看钟意神态如常,终究松了一口气,说道:“奴婢看方才女人出去,灰着一张脸,还觉得在殿前又被丽嫔娘娘刁难了。”
坐在马车上,钟意终究当着紫烟和银蝶的面,哈哈大笑起来。
“哎。”沈澈情不自禁,竟然拉住了钟意的手。
沈澈呆在包厢里,指尖里尚留有才子素手余芳,可那人,却像受了伤害似的,急仓促走掉了。
“这是甚么话?朕的皇宫里,那个敢毒死朕的妃嫔?”
丽嫔点头,“没有,臣妾甚么都没吃过!”丽嫔一张小脸哭得妆都有些花了,看上去实在不幸。
钟意晓得银蝶识字,就把那几张纸递给她,笑着说:“这下我们白鹤楼又短长了。”
皇上听了这句话,立即就发了脾气,站起来,差点把丽嫔也踹了一脚。
银蝶只看了一眼,就惊呼道:“内造的方剂!”
皇上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丽嫔总仗着皇上的宠嬖交横放肆,却不晓得这是在应战天子的耐烦。
钟意赶紧盯着皇上的明黄色衣摆磕了头,“民女拜见皇上。”
缓慢地到了宫里,钟意直接被带到了丽嫔地点的宜昌殿。
头顶传来皇上平板的声音:“先起来吧。都起来。”
皇上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就连跪着的钟意都从他的法度中感到了一种不耐烦。
皇上的口气公然很不好,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钟意,就问德妃:“这又是如何了?”竟然没看丽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