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随我一起归去,我给你做些吃的?”陈秋娘建议,但对于这个建议又有些踌躇。
“你呀,还当真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能杀谁啊?”陈秋娘将鱼穿在树枝上,又接着月光在中间寻觅了些许草汁滴到鱼上,再将四周的橘子树叶子扯了一些过来裹住鱼拿到旺火上去烤。
张赐摇点头,说:“我本是奥妙而来,就不要惊扰你家里的人。再说,我还要跟你一起看玉轮呢。”
跌入凡尘,意味着有了欲|望,有了欲|望,便会有缺点。
“你晓得还担忧甚么呢,山里夜游,岂不是美哉?”他悄悄地拍打她的背,像是儿时恍惚的影象里,月夜时分,外婆那一双手悄悄拍着,哼着一支陈腐渺远而空灵歌。
“走呗。”他将她抱起来,像是一只翱翔的鹰,快速掠过郊野,沿着纷河走了好一会儿,一向阔别了村庄,在纷河的一处河湾上停下来。
“我跟你说,当时,遮天蔽日的丛林,白日里都看不清日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我遇见过老虎,狼群,蟒蛇、狐狸、另有不着名的一些怪物。归正,用了三个月,我才走出了那片丛林。秋娘,要不然,你觉得我会在被那些人追杀时,入了山中么?如果对山中不熟谙,入山中会死得更快。”张赐缓缓地说。
“美么?”张赐问。嘿嘿笑的模样看起来真傻。
张赐一边就近捡枯枝,一边说:“真没想到,你还带匕首。你带着杀鱼的么?”
“别怕了。”张赐声音倒是很和顺。
他来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答复,那神情还很委曲似的,活脱脱像是个“求存眷”的小孩子。陈秋娘一颗心柔嫩得不可,却还是半开打趣地问:“你这是怪我了?”
“去那里?”陈秋娘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