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捐了香烛钱,申明来意。引领道人听闻,先是谢过两人捐款且又带来奇特的道家善本,随后便说:“吴道长确在道观,但可否得见,就统统随缘。无道长来去无踪,现在与李道长在更高的道观中论道。不知二位赶去时,吴道长是否还在。”
二人提早半月出发,一起上游山玩水,还去了当日两人真正透露心迹的都江堰索桥。
她哈哈笑着跑开,他便追逐上去。现在的他们,在北宋初年初春的岷江之畔,于铺天盖地的秋色中追逐玩耍,像是最浅显浅显的少年恋人。
费小怜点头,说:“姑母是已死之人,方外之人,哪能参与这世俗之事。”
二人,内室画眉,亲亲热热,拖拖沓拉,直到日中吃了午餐才骑马解缆。因青城山香火畅旺,从县城出去的官道也修得比别处宽。两人兴趣来了,便是比了一阵骑马,而后又走偏了路,因在官道四周有一潭水,据闻有鲜美之鱼。两人少不得前去寻觅一番。
山路虽崎岖,两人说谈笑笑,一起而上,歇了十来回,终是入了道观。
费家住在青城山下的小镇,算是富户。但因蜀中蒙受兵祸,费家亦未曾幸免,费家家财被抢,费少庄与费小怜皆被俘。费老爷一病不起,没过量久一命呜呼。费小怜的长兄被兵痞打后,也是病病哀哀一年多,留下孤儿寡母,放手人寰,其妻再醮光临邛,亦将费家男丁带到了临邛。曾风景无穷的费家就此家破人亡,连那屋子都年久失修,还是客岁,陈柳氏想着回故里,来这边看到费家如此惨景,才命了人补葺费家室第,请了人在这边关照。而费家长孙在临邛也是受尽了后父虐待,陈柳氏找寻到那边,出了钱,将费家长孙带去了六合镇。费家长孙比陈秋生孩大一岁,因耐久被*待,人有些呆呆的,且非常怕生。陈柳氏整天长叹短叹,请了先生教那孩子,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回了青城县执掌家业。
众羽士亦入眠,两人不便打搅,便在道观门外石阶上坐下,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星星。陈秋娘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张赐提及在阿谁时空的糊口。说那些周游各国的妙闻。之前,她从不感觉风趣,只感觉是行尸走肉般在全天下飘零,现在,提及来倒是真真风趣。
“统统随缘,这事天然。还请道长代为带路。”张赐拱手作揖。
两人说谈笑笑,时候很快畴昔,青城山上看日光,晨雾涌动,红霞雾霭,日光投射出金光,晖映碧青山岚,此中风景,气势澎湃,让人惊奇忘言。道观开门,两人拜访,开门羽士约莫见惯了他们如许的狂人,亦或者道者本身就是不喜不悲的高人,对于他们如许早就在道门口等开门,并未有涓滴的惊奇,只安静地迎了二人前去。
陈秋娘而后回了别馆,贤夫张赐已做好了饭,在厅堂里闲来无事操琴长啸。
“或许不是戏言。之前,我派人密查过。临邛吴羽士,不知其年事,不知其行迹。然见过他之人,皆言光阴不留痕。想必也是有一番奇遇之人。”张赐说。
“能得回籍,已是天恩,我对这尘凡亦无沉沦,这几日已与青城道观说好,等迁坟祭祖结束,我便入了道门,这费家今后就靠宽儿了。”费小怜说到此来,慎重地拍拍费宽的肩膀说,“你莫要怕,男儿如虎,自有担负。哪能弱不由风,气势孱羸。”
费小怜又要见费少公子,却被奉告,费少公子在六合镇,不在其间,闲杂人等莫要来叨扰。说完,那人就关了门。同业的月非常不悦,想要经验那男人。费小怜摇点头,便是挑了一间买卖清净的堆栈住下。等陈秋娘赶到青城县时,才知费家的环境,便命人快马去了六合镇接陈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