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先生带着赵诚笃来到黑水书院的后院。
在课堂里的小家伙们看来,赵诚笃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惊诧的神采凝固在脸上,仿佛雕像般一动不动。
一股未知的惊骇从心头油但是生,赵诚笃的呼吸变得浓厚起来。
鲁先生走到一棵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梅树旁,负手而立,深深地吸了口气,满脸沉醉。
“不错!”鲁先生浅笑着抚了抚髯毛,“精确地说你已经踏进入道的门槛,也就是初识境!”
后院不大,除了低矮的常青柏,其他花木多数已干枯,唯有几株腊梅在北风中含苞初放。
“这能一样吗?”鲁先生问道。
“这能一样吗?”鲁先生再次朝万元宝的脑袋敲了一记。
夜幕下,赵诚笃抬头大吼一声,恶狠狠对着乌黑的天空竖起中指。
小瘦子泪眼汪汪,声音弱不成闻,终究在戒尺下大彻大悟。
“《三字经》虽是发蒙读物,但倒是我们走向天道的第一步。只要真正的体味通篇释义,我们才气叩开那扇通往天道的大门。”
鲁先生眼神炽热地看着赵诚笃,仿佛单身三十年的老处男盯着岛国行动片里的女配角。
鲁先生的劝勉让赵诚笃心中一暖。
鲁先生脸上的笑容突然消逝,拿着戒尺走到万元宝面前,对着万元宝的脑袋敲了一记。
“这能一样吗?”鲁先生伸手对着万元宝的脑袋又敲了一记,打断万元宝前面的话。
当无数星斗充满夜空的时候,令赵诚笃震惊的一幕呈现了,天空上的星星俄然挪动起来,一幅幅星斗图案渐渐地闪现在赵诚笃的视野中。
“跟我走!”
万元宝低头沮丧地重新坐在凳子上,双唇紧紧地抿着,不让本身哭出来,但书院里的人还是听到了他的哭泣声。
赵诚笃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一样!”
鲁先生终究把怀里的赵诚笃松开,讪讪地笑了笑,整了整衣冠,神情庄严地走向三尺讲台。
就在赵诚笃膛目结舌的时候,乌黑的夜幕俄然崩碎,刹时化作一团刺目标小光球,落入赵诚笃的丹田中。
赵诚笃扭了扭稚嫩的身子,想要摆脱鲁先生的度量。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鲁先生情不自禁地低声吟道。
“读书能够明理!小到一草一木,大到山川银河,都包含着六合至理。大道三千,小道无算,我辈读书人平生也难以读完,”鲁先生朝天深深一揖,语气一转,“但无数先贤皓首穷经立书传世,我们才有机遇一窥天道。”
赵诚笃话音刚落,一轮洁白的明月自远方缓缓升起。本来乌黑的天空变得敞亮起来,一颗颗细姨星开端闪现。
花草树木,山川河道,飞鸟走兽,亭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