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挑佛主（8[第4页/共6页]

殷逢渊抱紧师宣，却没有甚么旖旎心机，把一个东西藏进师宣怀中，传音入脑，“不如我们再做个买卖，我帮你担下碎丹之名引开人，你帮我把宝贝安然带走，等我分开之日再偿还。”

时候流逝，门徒的被窝垂垂焐热，腐败被抓着的手也垂垂发烫，一向烫到心底。

腐败发觉，顺着师兄目光的落脚点，抬起门徒的手，每根长指都被擦得干清干净，唯有擦不到的指缝，残留些微血丝。

腐败点头不从。

……

师宣很想当作曲解，然，捏碎的金色佛丹从指缝流泻，前几日还筹算化敌为友的沙弥用难以置信且可谓凄厉的目光盯着他。殷逢渊边措置师宣身上的可疑陈迹边说，“前次我见你梦游伤人，还觉得你与那人有私怨，本日再见，方明白并非偶尔。”

师宣跟着要去，腐败不肯带，来由是过分乱心。

等腐败再次睁眼，天已大亮，身侧有一双灿然眸子，他侧头看去――门徒刚巧抬嘴想亲他脸颊，一个不经意，嘴对嘴碰个正着。软软的热乎的触感让腐败一愣，神采稳定地移开脸，师宣追了上去，啃住他的唇，边咬边含混道，“亲都亲了，总要亲个够本才好。”

腐败单手把师宣抱回榻上，另一只手掐了一股风把案桌吹到榻边，掖好被子，拍拍门徒的背，“睡吧。”

清正恐怕他再乱攀咬，挥挥手让武僧从速把人压下去，这盗宝和两个弟子夺丹的帐还是等殷氏来领人再谈。

师宣蓦地被人拍醒，望着面前，“这是……”

“你既已动了凡心，何不为我弃了佛道？”

清正不信，打量妙语浑身高低，衣鞋上没有血迹，衣衿里却藏着赃物，清正待收回视野，目光俄然一顿，凝神细望，皱起眉来。

两人的影子在灯下交叠，腐败竟诡异地从中获得一丝满足。

腐败没再说话，垂下眼，神采郁郁，“毕竟还是我的错误。”

背上的人先前多么迷恋痴缠，这会儿却下来得毫不踌躇，三步并两步回了房，背对腐败遥遥一挥手，合紧房门。

“谁家这么大的门徒睡不平稳就往师父房里钻？”

门徒灵滑的小舌钻入口腔，腐败脑中跳出上回在阵中与门徒的亲吻，但与当时的情热分歧，这回感受像被一只小植物在嘴巴里舔着撒娇，有点痒，痒意挑逗到内心，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放纵，又在唾液浸润唇舌时产生相濡以沫的暖和，仿佛被羽毛拨弄的心又浸泡进温水里。

阁内灯火透明，亮如白天，殷逢渊公然被绑着压到中间。清正瞥了眼怀疑人妙语，再顺着他被握住的手腕看向师弟，想到师弟那些心机，内心烦乱。再见他紧紧握住妙语透露保护之意，更是气恼，向殷逢渊喝道：

腐败只当他谈笑，当日佛爷带他入婆娑界，曾说他是伴在三世祖佛身侧万载的一串菩提珠所化，去循环一趟体味人间百态，哪有那么多宿世与门徒结下姻缘。

腐败垂眼，语气奥妙，“事到现在，何必替他掩罪？”

月华又在两人间堆叠深影。师宣回想着殷逢渊被抓仍愿帮他保护之事，猜不清殷逢渊的心机，亦偶然多操心机，瞄了眼腐败，俄然道，“若伤人碎丹的并非殷逢渊，反而是我呢？”

*

腐败握住门徒的手一紧，目光扫向殷逢渊，隐含锋芒。殷逢渊回以轻浮笑容，并不怕他，转头向清正道，“不过一替罪羊罢了。”

殷逢渊终究开口，却看也不看师宣，“东西是我偷的，人是我伤的，至于为甚么弄碎佛丹？这不是问得废话，为了一击必中当然挑你们佛家弟子最要紧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