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黑么？”
商青黛安静地看着燕云华的眉眼，“如果不信臣妾，那本日也没需求再聊这些了。”
商青黛的就寝极浅，每个有阿若的梦，老是在看清楚阿若眉眼的刹时，俄然转醒，她还来不及牵住她的手，更来不及拥抱她一下。
商青黛悄悄点头，在殿中扫了一眼，蹙眉道：“云儿呢？”
风雪终会停，光阴却不会停，正如这五年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只能静止在影象中，却不能静止在光阴中。
“本宫竟忘了这事儿。”商青黛披着黑狐毯子坐了起来，忽地凉凉地一笑，“去，把云儿抱返来，他该安息了。”
杜仲仓猝将信拆开，内里公然是杜若的字体。
燕云华神采一沉，却没有真的起火的意义，“黛儿，你说喜好孩子，想把弟弟接进宫来亲身照顾，朕便下旨请商院主亲身送了过来。可朕感觉，自从青云进了宫，黛儿你与朕就冷淡了些许。”
“不在房中？莫非这丫头去劈柴了？”杜仲心头一凉，暗觉不妙，他快步走向屋后，却也没有瞥见杜若的踪迹。
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杜若安然闭眼，垂垂入了眠。
商青黛却将话题换做了别的一个，“陛下措置政事想必乏了吧，臣妾来服侍陛下宽衣。”
耳畔，猝然响起夫子曾经说过的话。
回廊绝顶，她踩着夫子的足迹缓缓前行。
巷道暗处，她褪下夫子的鞋袜，悄悄摩挲。
身上满满的都是这个女人的温度，燕云华摇了点头，正色道：“朕，何时能够病愈？”
杜若走在林间，望着火线垂垂清楚的小镇表面，微微一下，喃喃道：“夫子，我来寻你了，不管多难，我必然能走到你身边来。”
万籁俱静，只要落雪的簌簌声。
婉儿又点点头，依着杜若一起倒在了床上，盖上了两床厚被子。
过了一阵子，穿好衣裳的婉儿翻开了门，眯着睡眼，“杜大哥，若姐姐不在房中。昨夜返来讲冷，拿了一件衣裳就出去了。”
“那今后都不熄灯了，睡吧，小丫头。”
烟花之下，她笑然任由夫子给她戴上一朵平常腊梅。
芷兰不由问道：“娘娘，这是如何了？但是身子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