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尚在煎熬,杜若临时交给了府中专门煎药的药童看着半晌,本身先端了泡着艾叶的热水过来,瞧见了还是立在门外的两人。
商青黛被看得有些不舒畅,冷声道:“将军既然已经晓得,那是放我们入城呢,还是不放我们入城?”
许府门前挂着一对退色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添了多少沧桑的意味。
“你怎会恨你二娘呢?”许大夫摇了点头,走近青黛,“你娘的死,怨不得你二娘,有些事我一向没机遇奉告你,实在是外公不晓得如何启口。”
“嗯。”商青黛应了一声,心头却暖得短长,今后有阿若陪她行医济世的每一天,该是这人间最夸姣的光阴。
商青黛回握住杜若的手,点头沉声道,“阿若,你本日说的那些话,或许是对的。”
“放!放!就凭许大夫在临淮□□望,我怎敢不放呢?何况我们临淮城的留守方大人可还是许大夫的至好呢!”
“是,将军!”
“我不怨你,但是不代表我不恨齐湘娘,外公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娘的仇我是必然要报的。”商青黛笃定地开了口,“我不能让她枉死。”
商青黛走近老夫人,缓缓在老夫人面前蹲了下来,眼圈有些红润,“姥姥,青黛没事,你睁眼瞧瞧,青黛返来了,返来了。”
“来者何人?!”当商青黛与杜若来光临淮城门口,封城的将军当即上前喝问了一声,“临淮城中疫症正猛,二位女人如果探亲,可过些日子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