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我……”
出了此次疫症,很多百姓宁肯缩在家中谨慎度日,都不肯来街头走动,恐怕不谨慎染上了疫症,被官差抓去杀了。
商青黛冰冷地说完,挑眉嘲笑道:“娘一向都念着亲恩如海,可我自小只晓得亲恩淡薄,娘内心有爱,我内心却只要恨!你们都不信我说的话,只要阿若信赖我,这人间若我这个做夫子的都保不住她,还等那个来救她?!”
商青黛快步走上前,伸手穿过樊笼,握住了她的手,只觉甚是冰冷,“这里湿气太重,你夜里歇息,把身上大氅裹好,切莫受凉。”
这丫头怕商青黛担忧,先说了欣喜商青黛的话。
“无妨。”商青黛凉凉应了一声,目光已紧紧落在了阿谁熟谙的人影身上。
苗六不甘地看着许大夫,“这……”
方大人点头一叹,道:“苗六,你说这丫头庸医误诊,可有人证与物证?”
杜若点点头,微微一下,“我能照顾好本身。”
现在的苗六双目通红,他走了几步,便跪了下来,沙哑着声音指向了杜若,“大人,就是此人,庸医误诊,害了我儿性命!”
杜若重重点头,担忧夫子在这里站久了,也受凉染上甚么病,“夫子,这里凉,你才病愈没多久……”
“夫子?”
衙役笑道:“商大蜜斯,这大牢就是这股味道,如果感觉难闻,还是归去吧。”
苗六不平气地吼道:“大人,小人不平!”
杜若含笑目送商青黛走远,固然这天牢寒凉,可只要心充足炽热,如许的苦,又算得了甚么呢?
商青黛给杜若递了个眼色,表示她重视边上另有一个衙役。
许大夫点头劝道:“方大人是老夫至好,放心,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嗯?”
杜若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便往这边看来,只见两名官差拉着四个浑身脏兮兮的乞婆子往这边走来。
“传许大夫!”方大人顺势下了令。
似是已经猜到商青黛会来,许大夫安抚了苗六几句,便打发他先回家去。
商青黛转头再深深地看了看外公,只感觉满心俱是冰冷,她再摇了点头,“那……阿凉你我兵分两路,趁守城的兵卒还未轮班,还记得你是随我一起进城的小药童,定会放你出城。你速速去城外寻那些野果或者野草,然后再归去拿几只阿若帮那孩子治病的蛊虫。”
不等杜若答复,官差们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牢。
“嗯!”
“是。”许大夫应了一声。
“本官断案,自问公道,收押!”方大人又砸了一次惊堂木,“退堂!明日再审!”说完,他便回身走回了大堂。
“阿若只是收押,尚未科罪,我作为她的夫子,前去看望,合情合法!”
天垂垂蒙蒙亮起来,临淮城还是一样死寂。
“青黛姐姐,不去牢里看看若姐姐么?”阿凉扯了扯她的衣角,不解地问了一句。
当封闭的牢门再次翻开,大牢走廊中响起了官差的喝骂声。
“我……我……不可了……咳咳咳……”
衙役们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了商青黛出来。
“带苗六上堂!”方大人斜眼看了一眼杜若,眸光有些庞大。
“我去与外公说上几句话,你如果都筹办好了,便去东边风来堆栈找我,彻夜我们都不回蛊医谷了。”
阿凉想了想,点头道:“有!”
“是。”
一名衙役将苗六带上了公堂,杜若熟谙此人,恰是阿谁送孩子来蛊医谷救治的南疆男人。
公堂以外,商青黛与阿凉将这些都看在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