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黛嘴角一勾,笑得豁然,“阿若,你可想好如何劝爹娘分开灞陵了?”
燕云深听她说得滴水不漏,点头道:“本王熟谙的商蜜斯,确切是如许的人。”略微一顿,燕云深不想将此话题持续下去,似是另有策画,“悬壶堂外,我会派人谨慎庇护,商蜜斯不必担忧,来,本日就不谈那些事了,我再敬你一杯。”
“殿下,青黛辞职。”商青黛的心终是定了下来,她仓促对着燕云深行个礼,快步走到了杜若身前。
“商蜜斯,杜女人,我们到了。”小厮扬声说了一句。
“殿下,我想回家一趟。”杜若还记得商青黛的叮咛,但是又怕夫子一人留在这儿似是不当,她下认识地往夫子那边看一眼,“夫子。”
商青黛牵住了杜若的手,两人齐齐向燕云深一拜,便回身拜别。
杜若晓得瞒不了,她点点头,“殿下说,只要我能让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一些,他便帮我去救兰先生。”
“都是一家……”
“不止如此?”
商青黛沉吟半晌,道:“阿若,你信我,只要我们能安然分开灞陵,总能寻机返来救出兰先生的。”
杜若心头暖和,欺身上来,悄悄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那……我跟你一起回灵枢院……我们把哥哥跟水苏一起带出来,好不好?”
“小若,事情可办好了?”燕云深抬眼问了一句。
燕云深看着两人走远,俄然拍了一动手掌。
杜若笑道:“就想夫子,不想我么?”
马车终是在悬壶堂前停了下来。
燕云深对劲地点头,“很好,来来来,退席吧。”
商青黛凉声道:“身为医者,最怕无辜枉死面前,身为夫子,最怕门生枉遭扳连。若只为了本身清闲,扳连无辜送命,青黛纵使自在,又如何欢畅得起来?”
“这一次,信我,好不好?”杜若诚心肠看着她,“我不会让你委曲半分,我决定的事,爹娘也窜改不了我。”
杜若重重点头,“我信你!”
“我们不成以再留在灞陵城了。”杜若当真地开了口,她看向了杜如风,“婉儿,实在是梁州太守的六蜜斯,此事牵涉甚广,若我们不早些分开灞陵城,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
“商蜜斯待我们一家的恩典……”
“你说甚么?”杜如风不敢信赖地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杜若,“你昨日明显说是……”
“就为赶一个小丫头分开灵枢院,竟动如许的阵仗?”燕云深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商青黛一眼。
两人赶紧扶住了商青黛,点头道:“身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换做是我们,也会跟商蜜斯一样救人。”
“婉儿。”
杜若与商青黛一起上了马车,小厮便赶车往城南悬壶堂的方向驰去。
婉儿眨了眨眼,瘪了瘪嘴,“想……是想……”
“第九式?”商青黛恍然想起那天兰先生也提到过这一式,她将统统事情连在了一起,细心想了想。
商青黛点头道:“不怪婉儿,不怪你。”语声当中尽是歉意,她不能说出口,真正该怪的,只能是她,商青黛。
“事到现在,青黛也不敢再瞒殿下,齐湘娘如此做,不过是想逼我入宫罢了。”
“这……”杜如风昂首看了一眼悬壶堂中的牌匾,又看向了商青黛。
商青黛悄悄一叹,“殿下待青黛的情意,青黛明白。齐湘娘夙来看阿若不扎眼,此次返来,已经有很多行动。”
商青黛点头道:“我一会儿便与阿若回灵枢院,悄悄带杜仲与水苏出来,就在南郊十里野栈与你们汇合。”
婉儿委曲地揪了揪商青黛的裙角,泣声道:“是不是婉儿扳连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