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顺服地抬起手臂。
确切是……完了……
远处，晨钟响起，其他九名同窗陆连续续走了出去。
商青黛捋起了杜若的衣袖，当熟谙的药香味儿扑鼻而来，商青黛没出处地感觉，乱了一夜的心，终是安宁了很多。
脑海中，又响起了昨夜闻声的那句苦楚声音。
商青黛瞥见了杜若嘴角的含笑，轻咳了两声，提示杜若当真听讲，“阿若，当真听，明日早课，我第一个点你上来脱名片穴。”
“为何？”终究比及陈水苏松开了她的嘴巴，杜若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商青黛眉心一蹙，道：“你来。”
杜若悄悄一叹，下认识地看向回廊，阿谁立足的夫子却已没了踪迹。
“娘，带我走，可好？”
“咚――”
如果夫子不肯理她，这内心的空落落又如何纾解？
陈水苏站直了身子，点头道：“是！夫子。中府云门天府列，侠白下尺泽……”
只见一名穿戴大红锦裘的贵气夫人从院门外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小丫环，瞧那打扮，不是院主的新夫人齐湘娘么？
杜如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臂上崛起的刺痛感升起，却已不能让她把视野移开。
商青黛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杜若身上，瞧见小人儿委曲的模样，心头竟升起一丝舍不得来。
“左手抬起来。”
“嗯。”杜若又点点头，强打起精力来，将手中的医书又看了一遍。
陈水苏舒了一口气，“终究想明白了？”
杜若点点头，“夫子教诲，自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