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杜若刚欲婉拒。
“嗯!娘就在内里!”农家男人冲动地推开了自家的小门,引着杜若走进小院,一声叫喊,“娘子,大夫来了,娘她现在如何了?”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回绝的口气。
“给你这个。”商青黛暖和的手指牵过了她的手来,把本日给她吃的暖身药丸一瓶地放在她的掌心,脸上倒是可贵暖和地笑了笑,“每日睡前服上一颗,你的手足就没那么凉了。”
“堂堂七尺男儿,错了便是错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把错归咎于别人呢?”杜若缓缓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榻上眼泪汪汪的老妇人,“白叟家,你放心,你这病会好起来的。”
“这本就是医者该做之事。”杜若当真地点点头,脸颊上的霞色悄悄褪去。
“不是甚么?”商青黛倒是想把话听完。
她自小在灵枢院长大,来灵枢院肄业的医者千万,学得越久,年事越大,有很多人便垂垂健忘了医者本心。医道在他们心中,就成为了攀附权贵的最妙手腕,灵枢院也成为了他们宦途青云直上的捷径。
“嗯。”
“晓得了。”
“我的名字里也有一味药,叫……”
杜若听到“大夫”两个字,心头的严峻略微散去一些,她点了点头。
“蜜斯,人也送到了,我们真的该归去了。”阿满焦心肠提示了一句,“蜜斯这风雪天你只穿了件暖衣,如果冻坏了身子,小的可挨不住院主的惩罚啊。”
杜若又咬了咬下唇,“我只是……”
“孩……孩子……”老妇人老泪纵横地伸手抚上了农家男人的后脑。
昏黄的油灯光晕中,阿谁小小的身影当真非常地坐在榻边,细心给榻上阿谁不竭痛吟的老妇人诊脉。
“杜女人,你就如许走了?”农家男人惊声问道。
“谢我甚么?”本觉得本身的话已经很少了,却不想本日碰到这个小丫头,话竟然比她还说得少。
商青黛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她,“小丫头,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