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杜若抬头看向商青黛,眸中俱是凄色,“陛下摆明是想……”那些本相她说不出口,她只能死死扯紧缰绳,不让商青黛去赴约。
只是,这是她这辈子都逃不开的劫数,也是为娘亲复仇、保住灵枢院的最好捷径。
商青黛又吃了一块,将茶饼重新包好,收在了马鞍边上的小囊中,淡淡道:“不喝酒有不喝酒的好,这茶饼或许今后我能用上,先收下了。”
趁着前后夹攻的黑衣人还没有构成合围,商青黛纵马往左边飞奔出去,一人一骑往另一条山道驰去。
只闻声林中响起一声厉喝,十余条黑影跳了出来,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
商青黛死死咬牙,忍痛扶着树枝一步一步地往山坡边挪去。
小内侍冷声道:“商蜜斯言下之意,是要抗旨了?”
“追!”
当两人一起无言地走到了御街绝顶,杜若立足很久,才回过甚来,心虚地问了一句,“夫子,我可不成以再送你一段路?”
“驾!”
杜若涩然一笑,“我从没喝过酒,我怕我本日在殿上失礼,以是偷偷藏了这个。”
“夫子你不要有事!――你不准有事!”杜若强忍住泪意,焦心肠摆布看了看,喃喃自语道,“如何办?如何办?我要沉着,沉着下来,沉着下来!”
“主子向来不喜好瞥见不测,我们还是绕下去找找尸身。”
“是――夫子!”
却闻声小内侍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若的安危……
“阿若,罢休吧,有些路,只能我一小我走。”商青黛扯了扯缰绳,看向那小内侍,“劳烦回禀陛下,我商青黛尚不是后宫女人,即便是邀约,也请陛下尊敬民女三分。”
她腾空错身,伸手朝着山壁上用力一抓,指甲挠在山石之上,收回一阵锥心的划声,又一阵锥心的疼意从指间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