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当中,淡淡地感染了些许商青黛的体香,杜若闻得久了,更感觉有些羞赧,更不敢去问商青黛彻夜要在那里歇息了。
“是。”
“是。”杜若将右手枕在了上面,当真地看着她。
含混的视野中,最早映入眼底的是陌生的雕花床柱,陌生的碧青色床幔。
商青黛在杜若前面坐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簪子,看了一眼书案边的药枕,“把手放这里。”
商青黛哈腰撤除了鞋袜,脱下了外裘,躺倒下来,回身对着杜若道:“那今后都不熄灯了,睡吧,小丫头。”
商青黛又说了一遍,可声音比方才柔了很多,“转过身来。”
俄然闻声了商青黛的声音,杜若先是愕了一下,甫才反应过来,应当是指为她捡簪子的事。可又往深处一想,本日她一时气喘不急,夫子是有多焦急,才会连本身的簪子掉了都不晓得?
心湖已起波澜,不知何时而起,何时而止。
商青黛接过簪子,看着杜若回身将本身的外袍裹好,一起走向了书案。
“嗯。”
“记性这般大,明日醒来,我要先考你彻夜教你的穴位位置。”
“啊?”
“是。”
商青黛怔了怔,走到杜若身前,声音柔了很多,“这几日你就好生在这里歇息,你落下的功课,我会一一教你。”
“夫子是担忧我的身子,我晓得的,何况,夫子经验门生,天经地义,以是我受得起,夫子不必介怀。”杜若不敢回身去看商青黛,埋着脑袋说完了这些话。
“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