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没有多少话语,走过冗长的秦淮河边,展转几条街巷,远远便瞧见便是比起董家也不减色多少的偌大宅邸,门前一样两尊神情活现的大石狮子被擦得干清干净,门前更是一尘不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少爷回家了,屋前换上两个大红灯笼,喜庆的模样好似有着甚么大丧事。
胡松岩对赵凌福所说的这些个孩子都是从乡间招来的倒是没半点信赖,瞧着一个动若脱兔,一个静如处子,不由无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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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笑道:“不远了,前头就是了!”
初脱出樊笼的胡家二少爷没有那种大族后辈该有的信马由缰张狂不羁,更没有人走茶凉看破世事苦楚神情,毕竟家里另有个福叔给本身管着家呢,再如何人去楼空,这都丽堂皇涓滴不减色于董家大院的胡家大宅第还稳稳铛铛的耸峙在向来被称为风华古都的金陵地界上,是以胡少爷一起上嚼着从路边买来的糖葫芦,面带浅笑。
胡松岩笑道:“这秦淮河边倒是不如早晨都雅啊!”见多了临夜河边灯火光辉,欢声笑语的风景,胡少爷有点意兴阑珊,就是身边走过几个拿着小扇子,胸挺屁股翘的黄花大闺女也没多少兴趣。
假山形状各别,不管如山如物亦或是高耸立柱,皆是古色古香,山下水池池水清澈,一尾尾锦鲤吃得肥硕,憨态可掬,游曳此中,一条古朴巷子藏匿花草绿叶之间,颇显制作者的用心。
这些个都是家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没多少门门道道的心机,听着多给一个月的月钱,管你是被全部金陵唾骂的小子还是被歌颂的大善人,都至心诚意的感激面前这个看起来本就边幅俊雅的年青男人,心中不由靠近了很多,更别说那几个志愿为了胡家留下来的仆人。
赵凌福在身后轻声道:“小老头为少爷拂尘洗尘,叫伙房筹办了少爷平时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