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昂首你看。”湛清用两指撷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兰握瑾缩在的囚室。
只听身后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道:“我觉得你会用水悠莲的皮?”
温画抿出一丝嘲笑:“很好。”
湛清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微微一僵,愣住了脚步:“岚儿,那是谁?”
第一间水牢就在面前,内里却睡着一名黑衣女子,发间有一朵濡湿揉成一团的簪花,周身零散着几丝仙气,湿漉漉的长发粉饰着她的脸,她伸直在角落里不堪这水牢里的痛苦。
兰握瑾闷哼一声,额上青筋直冒,再也端坐不住,身子一倾,倒在地上。
温画悄悄摩挲着那两颗珠子,含笑问易岚:“你叫易岚?”
湛清自知讲错,忙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活力了,你猜我此次给你带来甚么?”
穿上华丽的衣裳,她详确描眉,文雅挽发,淡抹口脂,又将桌上的一串宫涤谨慎地系在腰间,那宫涤上拴着两颗俭朴无华的木珠子。
“嘶嘶嘶”,纤细的声音如毒蛇在吐信子,女子皓洁的双腕上一丝乌黑的裂缝仿佛一条游移的小蛇,攀上她光裸的肩头,接着是玉石般斑斓的脖子,而后是精美完美的下颌,女子的樱唇里收回扭曲可骇的呻口吟:“啊......不,我的脸,不......”
项怀瑜心胸惭愧,对他愈发言出即从,二人订婚后,她思念家中在岳楚山与兰握瑾相约见面,谁知兰握瑾不满她私行订婚,一剑杀死了湛清。
他一低头,只见项怀瑜五根利爪如灌了重铅,嵌在藐小爪钩上的玄火星石紧紧吸附在他胸口的皮肉上,那钢爪矫捷一收,胸口一整块皮肉连皮带筋被她挖了出来,温热的血水狂烈地喷洒出来,被冰室的寒气敏捷地冻成了一滩滩生硬的血块。
“我的手腕你还不清楚么,母上都没说甚么,你就不要担忧了,再说母上一向要找的《天机策》就在天墉长老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做大事总要担些风险。”
湛清看着项怀瑜,俊美的脸上再也没有当初看着她的和顺与体贴,他道:“岚儿,此次是我们运气好,叫兄妹两个全数进了我们的局。”
“瑜儿,你......”湛清脑中一片空缺。
男人走了出去,将她打量一番道:“你的病仿佛越来越频繁了,短短三个月已经用了十张皮了。”
墨色的长发随便地拢在肩上,绕过沉沉绽放的圆弧,盈盈垂在腰侧,跟着她的行动在丰润柔嫩的臀部轻扫,诉说着诱人的轻语。
“是我的,我在内里封了易神咒,能够随时节制项怀瑜......”湛清说着缓缓解开第一件冰室的法界,走出来,女子在角落里颤抖着,梦话着,呢喃着。
“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易岚走到她身后递给她一把弓,弓上有四支待发的火矢,她道:“项怀瑜,面前那小我不是你的哥哥,是你的杀夫仇敌,以是,去杀了他。”
女子有些心动,嘴上却说:“难不成又是那些惜花阁的小仙士?他们的仙灵我可不奇怪。”
轻纱蔓地,柔嫩的香气像一层绵绵糯糯的浪,缓缓缓缓地在室内泛动开来,瑞兽销金的香炉里,幽幽吐出湿漉漉的娇柔的雾,女子披着流丽的薄纱,悄悄在一座水晶镜前站定,纱无声落地,暴露她白净娇软的*。
易岚掩唇,怜悯地望着她:“为甚么?甚么为甚么?你莫非还不明白,我哥和你的统统不过是我们合墟洞府的一场戏罢了。我们想进入天墉长老祠,只是苦无机遇,刚好你无端离家出走,恰好给了我们这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