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流略作考虑,已知他们或许是来抓捕项怀瑜的,因而堆起驯良的浅笑问道:“几位仙僚来此所为何事?”
宋翎面上浮起完美无瑕的浅笑:“洪荒以内,能施摄魂术者寥寥无几,能像中间这般施地不着陈迹者更是屈指可数,中间当真深藏不露。”
华飞尘远远站在花影下,闻着那幽幽的桃花香,看着那漫天红云下旖旎相拥的身影,心口处出现锋利的恨意,那恨意苦涩疼痛,像磨砺后的尖石,在他的伤口上划开糊烂的血肉。
紫衣仙者们点了点头:“我们认错人了,不是么?”
几名紫衣仙者对上他的目光,只觉那一双瞳人乌黑如半夜,透着邪气,与他目光对上便有些头晕发胀,纷繁茫然,萧清流持续道:“你们认错人了。”
萧清流听到华上君三个字,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又是华飞尘,想到画儿又不得反面华飞尘虚与委蛇,萧清流便感觉不痛快。
温画一袭男装,靠在一株桃树上面带浅笑,华飞尘白衣飘飘,目光黏在温画身上,半晌未曾分开过。
宋翎没有一丝不悦的模样,反而微微一笑,走过来彬彬有礼道:“来者是客,本君一贯主随客便。”
宋翎面庞沉寂如水:“方才在凉亭时,仙僚用的但是摄魂术?”
萧清流还了礼,却听宋翎回身时低声道:“温画神君正在桃源庄,星野宗华上君仿佛也在。”
“之前在这柜子里的人呢?”
汪德当真地回道:“记不清了,有好几千年了。”
世人簇拥而去一睹卫黎君风采,一时街头巷尾人头攒动,柳铃儿混入了人群撒欢跑,温画跟丢了她,正要去找,谁知身后有人俄然扯住她的衣袖。
谎言乃至也有说他是温画所敬爱的面首,萧清流暗自窃喜。
温画摇着扇子道:“看这架式应当是天墉兰氏驾到了。”
项怀瑜吓得几近要跳起来,萧清流拍拍她的头,表示她不要怕,然后看着那几名紫衣仙者,目光温暖,循循善诱:“仙僚,你们怕是认错人了。”
几名仙者愣愣听着,非常听话地往西南边而去了。
温画讶然道:“师父,你来多久了?”
萧清流看了眼瑟缩的项怀瑜,笑容更驯良了:“这是舍妹。”
宋翎摇点头,暖和道:“无妨无妨,祖母年纪大了最喜好看热烈。”
“你如何会在这柜中?”温画问他。
“有一会儿了。”萧清流气闷。
柳铃儿嗤笑一声:“你们仙神两界的都喜好虚张阵容。”她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对这场嘉会等候至极。
温画迷惑道:“你是谁?”
如此下去,他不是死也会走火入魔。
她现在更猎奇的反而是阿谁将汪德放出去的人。
温画晓得她小孩心性,带着她往晴湖世家的月蟾宫而去。
“为甚么?”温画长眉轻挑:“你怕他伤害我?”
“你mm?”那仙者猜疑地望了眼罗盘上震颤不已的指针,他没见过项怀瑜,但罗盘毫不会出错,她必定是项怀瑜!
“我来的时候柜子里是空的。”
但世人最最猎奇的倒是温画神君的一段风月轶事。
那仙者喝道:“你让开,让我们考证一下。”
温画下认识地捏了个法界,转过身去,劈面扑来对方浓烈的酒气,她皱了皱眉:“你......”
为首的那名紫衣仙者见萧清流不过仙士修为,倨傲道:“天墉兰氏例行公事罢了,你照实说你身后那名女子是谁?”
宋翎眸光一闪,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天然有,两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