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岫张大了嘴,半晌才觉悟过来,冲动地语无伦次:“小仙,小仙恭迎大仙,小仙还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大仙的真容!真是幸运!”
萧清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为师和你师姐在,怕甚么?”说着洗了洗手走了出去。
南铮睁圆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是大师姐,看我这脑筋,师姐,您可千万别活力啊。”
寿桃老星敲了敲他的白果树拐杖,给中间的小孙子喂了一块糕点,气哼哼道:“猎仙又怎的,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我堂堂星君还怕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成?”
温画没有动,悄悄感受着他和顺气味的拂面。
说话的是单独坐在另一桌的女子,她端倪娟秀冷傲,一身墨黑描金仙袍,如云的发中簪着一朵红色小花,左手手腕上模糊暴露一段钢炼虎爪,非常凌厉,桌边横着一支碧玉短笛,仙气流溢。
萧清流明显风俗了如许的大场面,做起菜来有条不紊,温画捧着萧清流给她煮的酒酿圆子羹,站在他中间看他做饭,见他伎俩纯熟,姿势文雅,顿觉赏心好看,不由喝了一大口圆子羹。
那黑衣女子浑不在乎他们无礼的调侃,淡淡回击:“孀妇又如何了,还不是打地你满地找牙?”
萧清流一呆,白净的脸皮顿时攀上一丝红晕,左顾右盼了一下,他找到了一个好借口:“为师,为师......额,这夜里蚊子多,为师给你打蚊子。”
靠窗的几桌,坐着十几名风尘仆仆的仙士,衣衫上都绣有简朴的金线斑纹,他们男男女女个个面色怠倦,想必是刚经历了几场血战,身边的兵器无一不是泛着血腥气。
所谓揽月东来,是厨神怪刀大仙的庖厨,靠着怪刀大仙入迷入化的厨艺名声响彻碧落,是个驰名的仙家堆栈。
这女子非常陌生,温画并没有见过,不过她桌上那只短笛却非常眼熟,倒像是当年某位熟人之物。
是以想去一趟揽月东来,尝一口怪刀大仙的厨艺得有实足十的机遇!
又向少年先容道:“阿铮,这位是温画神君。”
萧清流表情极好,对拱手立在一旁的禾岫道:“本日挂上牌子,就说揽月东来宴客,端方不提。”
空山竹铃只听怪刀大仙一小我的号令。
温画伸了个懒腰,一双眼迷迷蒙蒙的,她用手指挠了挠唇角,暴露点迷惑,也不知刚才师父有没有抓到那只蚊子,怪痒的。
一半仙者看到猎仙都是绕路走,是以本来热烈的揽月东来,客人悄无声气地走了大半,只剩下这群面浮煞气的猎仙。
苍松仙岛的鳜鱼非常鲜美,加上萧清流完美的厨艺,做出的一锅鱼汤早就香飘十里。
青年仙士身边一名男仙压着他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讥道:“重刃,不过是个脾气古怪的小孀妇,理她何为?”
这时中间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嗤笑:“哼,我倒感觉这孩子说的挺对,某些人仗着本身猎仙的身份,横行霸道,目无仙道法纪,恃强凌弱,连那些低阶小仙都猎,唉,如果我啊,早就找个地洞钻出来躲着不见人了。”
南铮一向在院子外头手忙脚乱地接待客人,揽月东来来客爆满,苦了他帮着禾岫当了跑堂小二。
萧清流挽挽袖子,朝禾岫眨眨眼:“你说呢?”袍袖间仙气回荡,将整座揽月东来的门窗大开,空山竹铃“叮叮铛铛”的声音在飞檐上轻巧作响,随风雷动,直到响彻云霄。
盛苏河在仙界极北,偏僻,产蜜珍珠的大蚌又傲娇,三百年开一次壳,五百年吐一颗珠,这三百年五百年还不是确数,万一哪天那蚌不高兴了,直接躲水底下不出来,也没人敢下去把他逮出来,是以要集齐十颗蜜珍珠比修炼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