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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有点恹恹的,摆了摆手:“你办事最全面,尽管筹措就是,我累了,想早点睡。”
鱼塘边上那一溜木头屋子,是一早已经拾掇好了的,此番筵席共占去了三间,屋里全都重新安插过,寿烛、寿联、寿画一应物事装点得齐备,透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意味。
乔雄那老丈人明显是很喜好这园子,贪爱好久未见的故乡风景,自打进了稻香园,便始终笑得合不拢嘴,面上皱纹都伸展几条。
提及来只是做了这一道菜,却花去了很多时候,周芸儿本在给汪展瑞打动手,正切菜,却忍不住时不时转头张望一眼,嘴里小声念叨,即便听不清,也晓得她多数是在感慨。
“天然是实话,我闲得没事做了吗?你比来不是挺好。也没肇事让我替你清算,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刀鱼光彩乌黑,体型狭长而薄,冷不丁瞧一眼,还真有点像是一把刀。花小麦将那鱼从鱼背处破开,保存头的完整且腹部相连,在绍酒中浸泡半晌以后上锅隔汤炖熟,略微放凉以后,把中间的鱼骨取了出来,又找一把竹镊子,细细挑出鱼肉中的小刺。
又扯着他衣衿撼了两撼:“承诺啊!”
如果再悲观一点来讲,那乔雄老丈人家不是人丁畅旺吗?吃了席以后,如果感觉对劲,或许会跟左邻右舍夸耀念叨两句,如此,名声可不就传了出去?只要今后有人再想办席面时,能想起稻香园,那她就算是有收成。
气性还真够大的……花小麦在内心悄悄地腹诽,偏生这一贯又忙,只怕,唯有比及寿宴以后,再与她好生说说了。
花小麦笑了一下,没急着说话,只看了看她面前那砧板上那切得非常邃密的干贝,挑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