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解了曲解了……
孟郁槐晓得她不过是在耍赖,掌不住笑道:“我是吃了大半年你做的菜不假,但你可莫要忘了,咱俩结婚之前,我那二十来年,都是被我娘做的饭食养大的,又怎会抉剔她的技术?你进了厨房便不免要动刀子,咱且不管娘的那些个说法和讲究,单说你此人,就有点毛毛躁躁不大稳妥,万一有个闪失……”
“您如何样?”
实在孟老娘的厨艺并不坏,起码比那一塌胡涂的花二娘要强了不知多少倍,严格提及来,能算是平凡人里的中上程度,只是与花小麦如许以此餬口又颇具天赋的人比拟,到底要差上一些。
两人结婚的日子已不算短,却还是头一遭在这沐房中共处,孟郁槐将行动放得极轻,因为绝对不成以脱手动脚,就唯有保持目不斜视,时候久了脖子都有点发僵,好轻易替花小麦洗了个洁净,抹掉水珠套上衣裳,立即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觉得我不敢?”孟老娘那里吃她这套,当场便是阴沉森地一声嘲笑,“接下来这儿八九个月,我的确是动不得你,但你总有一日要把肚子里那娃儿生出来的。等你做完月子,我还怕没时候?你只放心罢,你这些个错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过后再与你算总账,我们来日方长!”
“莫动气。”孟郁槐一笑,轻手重脚将她往前一推,“是我多想了,走吧。”
“我很端庄,费事你也端庄点行吗?我是有启事的!”花小麦用力跺了一下脚,“不肯让我下厨也就罢了,这么点小事也不肯帮手,你到底……”
“三天不碰锅铲我利市痒,娘现在连厨房都不让我进一进,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她扯着男人的衣角,无穷忧愁隧道,“实在我也是为你着想啊,我满内心揣摩着,既然这段时候不必去小饭店儿,我便干脆每天变着法儿地给你做好吃的,没猜想娘竟然唱这么一出。这大半年,你是吃惯了我做的菜的,抽冷子换了口味,如何适应得了?你给我句实话,比来家里的饭食,你也不大对劲吧?”
甚么?
“阿谁,娘你想岔了!”花小麦仓猝一个劲儿地摆手,“我……”
花小麦霍然睁大眼,下一刻,回身就往房里跑,唬得孟郁槐跟在她身后直唤“你慢些”,冲进屋里往桌边一站,张口就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