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便是一顿,再开口时,声音便进步两分:“这事拖不得,越快弄清楚越好。我们眼下一共十五人,便分为两班,今晚我先领四人在那姚家小胡同四周转转,若无收成,明早卯初,韩虎你带别的六人来与我调班,剩下的三人,明日还需去护佑其他库丁。”
夏天衣裳薄弱,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肩膀上有了些许湿热,内心更加慌了,又不敢问,只一下下悄悄拍着他的背,算是一点点安抚。
“哦。”花小麦惴惴地应道,“那你……”
未几时,孟郁槐便独个儿大步进了院子,往桌边一站,低头紧拧着眉心道:“镖局出了点事,我得立即归去一趟,再迟些撞上宵禁,就进不得城。天晚了,你同娘都不要出门,歇一阵便放心睡下。”
芙泽县,连顺镖局。
“罢了,本日晚了,劳动他也是无益,明天再说也不迟。”孟郁槐摇了点头,又望向其别人,“方才急着赶返来,韩虎同我讲得并不详细,你们本日是谁同去,出来与我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孟郁槐仓促答允了,去房后牵了老黑,当即翻身上马,与韩虎一道飞奔而去,掀起一片灰尘,少顷便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见她出来,孟郁槐便朝她脸上望了望,顿时皱眉道:“你也没睡?”
这脚步声听上去过分仓猝,又是骑马而来,难不成是镖局里出了事?
长年带着各种贵重物品在内行走的镖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都是必备的技术,说得夸大些,如有那本领格外高强的,住在堆栈中隔着门板闻声脚步声,便能辩白来人是美意还是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