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儿坐着,稳定动,没人会碰到我。”花小麦抬起脸来冲她笑笑,“让我在家等着,我实在坐不住。”
周芸儿在她身边呆了一会儿,有些按捺不住地小声道:“我们在这儿等着也是无用,如果能去城门四周看看……”
“是,那镖局里头现在乱糟糟,我想着……我和泰和兄弟虽不能去城外头找人,但起码能帮着打打动手,安设安设……”
孙大圣没了体例,只得快步走出去,先将一应食材送回酱园子,叫上景泰和,然后回到孟家院子,接上花小麦和周芸儿,再度往芙泽县而去。
唯独花小麦,面色却没半点窜改,一脸安静地望着孙大圣瞧了半晌,忽转头道:“芸儿,帮我给大圣哥斟碗茶来。”
“哎呀!”他大叹一声,蹲到地下狠狠拍了拍大腿,“我说还不可吗?我没扯谎,的确是发明了那伙贼人的踪迹,郁槐哥带着人进山也是真的,只不过……传闻他和人走散了,现下不知身在那边……”
花小麦也“嗯”了一声,回房换了衣裳,出来时见孙大圣还扎撒动手脚站在院门边,就笑了一下:“不走吗?”
柯震武双眼通红,头发也有点蓬乱,想是昨晚没回家,就在镖局里住的,正哑着嗓子暴跳呼喝:“鬼扯,等省会那几人返来,黄花菜都凉了!我说你们都干甚么哪,坐着就能把人盼返来了?来两小我,再到城外看看去!”
“好,大娘您放心,我跟着我徒弟一块儿去。”周芸儿从速答允。
周芸儿应了一声,回身便往厨房去,孟老娘也搬个小凳过来递与孙大圣。却见那人面露难色,嘿嘿笑道:“茶……就不吃了吧,我从县城买返来好些东西,眼下还停在土路口上,时候一长,倘或丢失了甚么……咱那酱园子虽不缺那两个,到底内心不舒坦不是?”
不消花小麦开口,孟老娘便把手一挥:“那怕甚么?咱村里拢共也没有几辆牛车,停在土路边上,便谁都晓得那车是我家的,哪个敢偷?怕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哪有茶都不吃的事理,尽管坐下罢!”
她也没同柯震武打号召,见孙大圣与景天和都忙忙叨叨走开了,便领着周芸儿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言不发。
来报个信儿罢了,那里想到要脱身竟会如许难?
“好,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劳大圣哥你这就把采买的食材送回酱园子,再赶牛车过来接我一趟,费事你了。”花小麦点点头,不等他说完便又从椅子里站起家,看模样像是要回房清算筹办出门。
村庄里非常温馨,一点声气不闻,便显得那脚步声特别清脆。许是因为心中不安,如何听也感觉那动静透着一丝慌乱的意味。
一多数的人仍在城外山上搜索,余下的即便在院子里也是坐不住的,每隔一小会儿就要去门口张望一下,或是凑在一处小声嘀咕:“怎地还没动静?要不把省会那几人也一块儿叫返来?单靠着衙门里那些个噎干饭的能成甚么事?”
花小麦踏进大门,四下里一打量。
说着又回身望向孟老娘:“娘……”
“我去连顺镖局问来着。”孙大圣耷拉着脑袋,有气有力道,“说是郁槐哥领了五六小我上山,进了林子以后就两人一组分头行事。原筹议好了入夜之前必然得回城,还商定在山脚下见面。可……等其他人在山中搜索好久,去到山脚下时,左等右等却不见郁槐哥和跟着他的那人返来。我从城里返来之前,还没有他的下落……”
孙大圣完整闹不清她在想甚么,皱巴着脸道目瞪口呆:“你去干甚?那镖局里乱成一锅粥,你这有身子的人,去了不是添乱吗?还得让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