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是,他本日返来,带回一个动静――那名流宴的承办,终究落到了花小麦头上。
“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大嫂央人了封信来,也就是早两天,才送到我们手里。”景泰和悄悄叹了一口气,“信里头说,家里日子实在穷得过不下去,大哥没了体例,只得跟着村里人上山去挖药材,偏巧那两日山上往下掉石头,别的人都安然无恙,唯独他被砸了个正着,还不等抬回家,就……就没气了。”
花二娘大抵也顾忌这个,抹了一把脸,将嗓子里那点哭意生生憋了归去,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叫甚么事儿?按说人死了,我不该再数落,可花大山那人,自打我记事起,就没见他干过一件人事儿,现在我想起来牙根就直痒痒,恨不得将他撕来吃了,自打嫁了人,便没预备再与他有任何干系,只当是没这个哥哥也就罢了。特别是这二年,咱手头又有了点钱,我就更怕他会跑来寻咱的倒霉,你和郁槐结婚,我都不敢奉告他,就是担忧他祸害你们……”
“没了”的意义……是说他死了?
有句话花小麦实在很不想说,但这时候若不说出口,又未免太不像样,思前想后,只得万般不甘心肠道:“依你看,我们可要归去一趟?”
她不敢乱碰那软面团一样的胖嘟儿,只悄悄摸摸他的脸颊,抿唇道:“你和我姐夫长得都好,这小娃娃目睹着今后也必定特都雅――可已给他取了名儿,叫甚么?”
转头想想,前段日子花二娘老嚷嚷着说心慌,莫非也是因为这个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