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麦转头看了汪展瑞和谭徒弟一眼,见他二人面上都带了些猎奇之色,再瞧瞧周芸儿,那女人更是迫不及待,便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花二娘做饭烧菜的技术一塌胡涂,尚且好乱来,但在心机周到的人面前,事情就没那么轻易讳饰。这“师从何人”的题目,孟郁槐也曾问过她好几次,回回都被她扯谎对付。明知她是一派胡言,但她咬死了这就是实话,孟或人也没法可想,只能由她去了,那么明天……
“丫头说得有理,是我着相了。”他大大咧咧地往灶台边一靠,“师从何人并不首要,做饮食这一行,说白了就是要把菜做得好吃,只要本本分分,不管那一身本领从何而来,都是殊途同归。你既不想说,我不问了便是,不过——”
“丫头,你可想好了再说,若满嘴扯谈,我是不承诺的,也不吃这套。”
“罢了罢了,但凡是小我,都有不肯被旁人晓得的奥妙,我也不问了。”汪同鹤也不难堪她,摆了摆手,“展瑞跟我学厨多年,是很有些见地的,连他都赞你本领了得,我便很想来瞧瞧,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究竟能有多大本事。现在想想,与其各式诘问,被你拿话对付,倒不如省点力量。我说丫头,你可有兴趣,多做两道菜来让我瞧瞧你的本领?”
花小麦摇了点头。
“是不是不便利?”汪同鹤微微一笑,目光往她脸上扫了扫,“唔,我也晓得厨房乃是一间食肆的重中之重,等闲是不肯放外人出来的,是我冒昧了,无妨事,丫头莫要难堪。”
不几日,城中便起了传言,说那稻香园的女店主,厨艺之以是如此精绝,皆因她乃是汪同鹤独一的亲传弟子。RS
灶台广大,即便是三人同时操纵,也涓滴不显逼仄;
“暮年间我做厨时,也展转去过好几间酒楼,你这稻香园的厨房,是当中我感觉最让人感觉舒畅便当的。”
“我……”
他用一种很安静的语气淡淡道,俄然间话锋一转:“不知丫头你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