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麦点头应一声,又与他多说几句,便转头回到景泰和的铁匠铺,陪着花二娘做针线,一面等着孟郁槐来接。
“不过,她既已与旁人定下,只要那人待她好,我没话说。我就是感觉她胡涂啊,一个文弱墨客,哪比得上我们这些个武人,高大威猛靠得住?”
花二娘是个无能人,固然厨艺差了些,却对于其他家事非常善于,屋子不大,东西又多,仍然被她清算得洁净利落,井井有条,瞧着只让人感觉,这两口儿虽不繁华,小日子却过得非常温馨。
“对了……”花二娘垂首思考半晌,又道,“我同你姐夫筹议过,等翻过年去,我俩就回丰州一趟。花大山没了,我虽半点不难过,只想鼓掌喝采,可那边的事,也不能涓滴不闻不问,起码咱家另有间祖屋不是?我也就是和你说一声,回丰州我不筹算带上铁锤,到时候你帮我照顾着,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景泰和已好久没尝过花小麦的技术,这顿饭吃得心对劲足,指着她含笑对二柱半真半假道:“你别看只是一顿家常饭,今儿这顿,你等闲是吃不着的!你可认得她是谁?”
二柱一惊,张着嘴半晌出声不得,模样傻乎乎的,逗得桌上人皆是大笑不止,他本身脸上也腾起一片红。还是花小麦又递了张饼给他,道一句“喜好就多吃些”,才算是替他解了围。
由始至终,那韩虎一向靠在墙上耷拉着脑袋,不计她说甚么也不答腔,面上一点笑容也无,阴得仿佛要下雨。
花小麦一挑眉:“你那里晓得,做我们这一行,一忙起来,还是没日没夜,很多时候,底子顾不到本身家里的人,并且……”
黄瓜与鸡蛋作馅,调进面糊里贴到铁锅里慢火烘熟,就是清爽的黄瓜饼,闷热的气候吃一两张,管饱且有非常化暑气;
她蓦地住了口,剩下的话就有点不想再往外说。
约莫申时中,那人公然来了,与景泰和酬酢闲谈,问了问比来铁匠铺的环境,得知这一贯买卖不错,也为他们欢畅。
花二娘听得有点发楞,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摸了摸额角:“……那若真是如此,你这婆婆还算不错?起码,总比我家里那位好多了罢?呼,如许我也可放心些,当初就因为她,对于你和郁槐这头婚事,我还真有点犯嘀咕,现在想想,幸亏我没下死劲儿拦着,不然你现下是甚么景况,还说不清呢。”
两人抱着铁锤往火刀村赶,出了城,孟郁槐忽隧道:“有个事……今儿陶知县跟我说,他很快就要调任了。”RS
孟或人一抬眼,就瞧见自家媳妇正闷着头往里闯,竟压根儿没发明他,不由得好笑,忙伸手一把拉住,笑道:“你如何来了?”
“可不是?”花小麦呷一口茶,抿唇笑了笑。
孟郁槐也就明白,她多数是为了韩虎而来,点点头,低低一笑:“我得去见一见陶知县,估摸不会在他那边逗留太久。你若当完了好人还不见我返来,便在泰和兄弟的铁匠铺等着我,我来接你一同回村。”
花小麦晓得她是至心替本身担忧,却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我也说过了,我婆婆待我不错,你怎地老是不信?”
花小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核桃整天都在我身边,哪怕我去省会插手八珍会,他也没离了我。本日也不过是一天工夫罢了,这算得了甚么?退一步说,即便是我不在,我婆婆也会将他照顾得妥妥铛铛,不消**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