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番椒一样,这玩意儿在现在这年代,还算是个奇怪物,吃过的人可未几,宋静溪这份礼,不成谓不重了。
文华仁也没回声,闷坐半晌,站起家来看看日头,一声不响地去了前边大堂。
“我如何挑明?”文秀才长叹一口气,“考不上功名,还穷得叮当响,身无长物——我晓得芸儿并不在乎这个,可我又怎能让她随了我刻苦?不瞒你,那话在我喉咙里噎了好久了,可不管如何,我张不开这个嘴。”
吉利将复书送去了桐安城,不过三五天以后,宋静溪,竟然真的来了。
“我没……”文华仁缓慢地溜她一眼,剩下的话就没说出来,自顾自又扯了一把野草,在手中揉得稀碎。
“咱俩翻开天窗说亮话吧!”
……
“你且去忙吧。”
一本性子胆小,受了委曲不敢说,另一个呢,又是个酸秀才,蠍蠍螫螫不利落,真真儿急死人!
文华仁晓得她是在开打趣,便也并未曾在乎,只低头不语。
“小麦,这是你的孩子?长得可真是姣美!你几时成了亲,我一点都不晓得,呀,你看我……来得仓猝,也没有带甚么像样的物事,这头回见面,该给孩子见面礼才是呀!”
她心中这么想,面上倒是千万不会表示出来的,忙着让春喜送茶和点心来,将宋静溪让到石墩上坐了,笑着问候,说些“这一起可顺利”之类的应酬话。
“我……”文秀才将眉头拧得生花,摆布没法,只得低头沮丧道,“你们搬新房上大梁那日,镖局里的人不是都一大早赶来帮手吗?当中便有这姓韩的。我瞧见他笑嘻嘻同芸儿说话,同为男人,他那眼神是何意,我心中明白得很。”
顺手就从青荷那边接过一只荷包,塞进小核桃的襁褓中,各式称只是一点小意义,切莫推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