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事,本来应当由我走一遭,只因镖局里琐事多,我脱不开身,才唯有让你跑一趟,辛苦你了。”
说罢就往门外走,撂下一句“郁槐哥你早点歇着”,闪身出了房门。
“说这话就是没把我当自家兄弟了?”韩虎嘻嘻笑着站起家,“现在这镖局在你手里,你就尽管策画如何多赢利就行,至于这跑腿儿的事,交给我啦!”
……
“真的?”韩虎眼睛顿时就亮了,拖着凳子滴溜溜跑去孟郁槐跟前。不知怎的脸上一红,“对了,说到稻香园,我阿谁事儿……郁槐哥你好歹帮我催催。明天嫂子来了一趟,我见她没提,本身也不美意义老是追着问,可我都老迈不小的了,也不图别的,就想回家能有口好菜好饭吃……”
孟郁槐被他烦的不可,又不好将那女人家的谨慎思与他细说,不得不板起面孔来,屈起手指叩了叩桌案:“说闲事。”
小核桃眼瞧着将满三个月,长得肥白圆嫩,许是随了他爹,个头也比村里的其他孩子要大上一些,村里谁见了都要夸两句,孟老娘是以格外情愿抱着他出去闲逛,收成满满歌颂以后欢欢乐喜返来,将听来的那些个养孩子经历事无大小地说给花小麦听。
花小麦还觉得他要说出多了不得的大事,却不想是为了这个,不由发笑道:“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啊。喏,旧年里,不就有客商找上门,购置了一批酱料去?”
潘安然乐颠颠地随便拣了个小杌子往前院儿里一坐:“实在也没甚了不得的大事,就是比来接了两单大买卖,想来与你说道说道。你晓得的,我们珍味园,现在在桐安府也算名头不小,特别是省会,十之四五的酒楼,都在我们这里买酱料。这口耳相传,当真不得了哇,你猜如何着?”
“那四个……”韩虎低头细心想想,“大要瞧着,倒不像是有甚么题目的,每日里乐乐呵呵,还算是听话,只是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后日我便方法着他们出发,这几野生夫根柢都不弱,万一起上出点岔子,单靠我一人节制,多少有些吃力。我想着,是不是事前与李应春通个气?这回他是我的趟子手,贰心中稀有,到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喙!”潘安然便是一拍大腿,“就是今儿上午,咱珍味园里来了两个外埠人,那穿戴打扮,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我听他们自个儿先容,是偶尔来我们省会行商,吃过我们珍味园的酱料做的菜,感觉滋味极好,循着味儿就找了来,与我筹议,想从我们这里运多量酱料,去他们故乡卖哩!”
“她内心有别人了?”
一边说,一边在内心暗骂花小麦滑头,清楚是将烂摊子丢给了本身。
前院里,韩虎拎着那几个新人有型有款地指导一回,挥挥手打发他们走了,便像只猴儿一样绕到后院,直奔倚着墙根那一溜屋子而来,也不拍门,哧溜独自钻进了最靠里的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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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甚么?”潘安然很有点不屑地一梗脖子,“你再猜,今次这笔买卖,我们能从中赚多少钱?”
韩虎咂巴着嘴无穷神驰:“每日吃左嫂子做的饭菜,吃得都絮烦了,我们又比不得你,回家便能饱口福,还不准我偶尔犯馋?就前些日子你带来的八珍糕,敞开肚皮,我能吃二斤呐!”
“我来去仓猝,你嫂子又得忙着带孩子,哪顾得上?”孟郁槐瞟他一眼,“敢情你是来找吃食的?”
“郁槐小的时候,家里没余钱,我和他爹又啥也不懂,只能有甚么吃甚么,现在咱家既然有阿谁前提,天然该把他照顾得经心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