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淡淡地笑着道:“您也别忘了,说一千到一万,我才是珍味园的店主,我过问铺子上的买卖之事,莫非不是天经地义?”
花小麦望着他的背影摇点头,在前院里坐了半晌,也起家去了堂屋,将小核桃从孟老娘怀中接过来,也不开腔,冷静捏住他胖乎乎的小手缓缓摩挲。
孟老娘瞧着潘安然似是一时半会儿不预备走,到底是送了茶来,将他让在前院里坐了,便自顾自带着小核桃去堂屋里玩耍。
七百两?这……仿佛有点不大仇家哇!
花小麦点了一下头,却一时没有作声。
花小麦昂首看她一眼,抿抿唇角:“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当啊……”
这事理连她都明白,似潘安然这等在买卖场打滚好久的人,更是该等闲就能看出蹊跷之处才对,敢是被大买卖冲昏了脑筋,欢畅得过了,竟一时没想到?
这话一出,潘安然面色便有点欠都雅,本来笑得志对劲满。这会子一张脸倒是垮了下来。
潘安然初来时髦致昂扬,眼下却似给浇了一桶冷水,蔫蔫儿地应了一声,立即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去了。
咦?
“安然叔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直说不可吗?”她抿唇冲潘安然一笑,“说出来,让我也欢乐欢乐呀!”
孟老娘默了默,风俗性地想找些话来辩驳,竟是遍寻不着,半晌猛地抬开端来,讶然道:“你那脑筋几时变得如此灵光了?”
他一面说,一面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言之凿凿道:“人家不就是想从中赚个差价吗?大处所来的人,穿得那叫个富丽,一看就是手头充裕的,不差这两个钱!他要买,咱就尽管将这酱料做出来就是。至于他筹算如何运归去,运归去以后又预备如何措置,这和我们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