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麦等不到他返来,早已是搂着小核桃在榻上盹着了。因怕吵着媳妇孩子,他也不敢开灯,轻手重脚朝榻上摸,一个没把稳脚下打晃,撞在了一张四角凳上,收回“咣”一声轻响。
“午间……薛老先生拉了我去一间馆子用饭,那家的糟卤鸭腿在城中很驰名,我便买了两只。咱来了省会两三天,净为八珍会的事忙活了,别说四周逛逛,就连别家的特长菜也一样没尝过。这鸭腿大家都夸,我吃着却觉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与稻香园里的卤味双拼、四拼没得比,鸭肉倒还算细嫩,也充足入味,你俩尝尝?”
汪展瑞干脆将眉心拧成个川字:“我内心晓得,他与宋静溪分歧。那女人说穿了只是想拿我当枪使罢了,待得她目标达成,会将我摆去那边地步还未可知;而薛老……他是信赖你独个儿便能将那稻香园撑起来,于你而言我不过是锦上添花,我……”
花小麦绷着脸挑了挑眉,敛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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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公然是为了这个啊……
说着便回身冲孟郁槐笑笑,拉他也在桌边坐了。
稻香园住的这三间房朝向都不错,上午有些晒,下晌日头转去另一边,拉上竹帘,屋里顿时阴凉下来,倒比楼下大堂要风凉很多。
汪展瑞略有点游移,想了想,便也在椅子里坐下了,把手中的纸包往桌上一搁。
花小麦回声将那纸包接过来,凑到鼻间闻了闻,只觉香味还算醇正,却没筹算立即就尝其味。她用心忽视汪展瑞方才话中的重点,抿唇道:“是呢,好轻易来一趟省会,借使没能纵情玩玩,也太幸亏慌。以是我们预备多留两天,四周逛逛。买些新奇物事归去,也算没白来。芸儿挂念着铺子上的买卖,怕谭徒弟一人筹措不开,便筹算明儿一早就往回赶。秀苗和庆有两个,也随她一块儿走。”
真是奇了。对于汪展瑞被薛老头叫住一事,由始至终,她压根儿就没和孟郁槐提起过,如何看景象,这家伙倒仿佛对她心中所想一清二楚似的?
“行。”孟郁槐浅笑点点头,痛快答允。
“那薛老先生与家父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