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闲事,花小麦也唯有先将未出口的话吞归去,笑了笑道:“昨晚听郁槐奉告我,这火刀村里的端方,是要找个孩子没见过的人来给剃头,将来他才不怕生。我俩就筹议着,不若就请大圣哥来给搭把手,过会子我便去珍味园寻他,猜想他应是不会推拒。”
前一晚,孟老娘特地用红糖、姜片和大枣熬了浓浓的一锅汤,叮嘱她痛快喝一碗下去,捂着被子一觉睡到大天光,朝晨起来便是一身的汗,去沐房好好重新到脚洗一遍,立时神清气爽。
这倒是真的,村东的新房,的确已到了将近完工之时。这屋子是预备住上几十年的,一砖一瓦,用料都非常讲究坚毅坚固,虽是尚未完工,却瞧着就让人感觉会是个住着舒心的地点。有成勇在那边盯着,工匠们干活儿都很勤奋,估摸着再有十来天,应是便能完工。
全部仲春,在繁忙和婴孩的哭闹声转眼而逝,入得三月,气候渐暖,柳树抽了嫩芽,小核桃满月,愈发精灵敬爱,花小麦也终因而出了月子了。
月子里,孟老娘压根儿是不准她出房门的,说是天儿还凉着,怕她受风今后做下病来,每日里将她拘在房中,几近连去个茅房都要打申请,更别提去厨房转悠,或是到村里逛逛了。
“咱家那新房,如果提早俩月完工就好了,十有八九现在已住了出来。那屋子宽广,清算出来个舒舒畅服的处所给你住一点不难,何至于像现在如许,躺在床上腿都伸不直?”
花小麦心下感觉蹊跷,憋了半晌,毕竟忍不住,扭头道:“究竟如何了?是比来在厨房干活儿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