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孟老娘特地用红糖、姜片和大枣熬了浓浓的一锅汤,叮嘱她痛快喝一碗下去,捂着被子一觉睡到大天光,朝晨起来便是一身的汗,去沐房好好重新到脚洗一遍,立时神清气爽。
谭徒弟笑呵呵地搓了搓手:“还行,这一贯的确事儿挺多,幸亏芸儿手脚敏捷,很能帮得忙,我俩还算能对付。只是眼下只得我与她二人,少不很多分担些活计,就没工夫回家了――我好久没瞧见两个孩子,今儿瞥见小核桃,还……怪惦记的。”
“唔,那大圣兄弟倒的确是个好人选,跟你两口儿熟悉,待人也实诚。”春喜用力点点头,“依我说,眼下你就去吧,一来这事趁早不赶晚,二来,小核桃头回出门,也不宜在外头担搁得太久,这天儿虽是和缓了,到底另有些风,细心吹着他,那可不好。”
“对了,小核桃今儿合该剃头才对,小麦妹子你可想好了,要去请谁帮手?”
整天在屋里憋着,花小麦沉闷得直想揪头发,只能将小核桃当个玩具来玩弄,再不然就是变着法儿地折腾孟郁槐。所幸春喜腊梅和周芸儿隔三差五便要来探她一回,陪她说说话,这日子,才算不那么难过。
花小麦心下晓得孟老娘嫌弃本身“开阔如砥”,实在很想冲出门去,扑到她面前,理直气壮地奉告她:“本女人堂堂一个大厨,莫非还能让本身儿子没得吃?”然后再对劲洋洋地看着她吃瘪。
花小麦就猜到她必定是有话想跟本身说的,当下便点头应下,领着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