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或人方才当上爹,一颗心被心疼儿子的情感充满得满满铛铛,冷不丁晓得,这火刀村里竟然有人狠心要卖掉本身的亲闺女,顿时就有些按捺不住,饶是性子沉稳,也忍不住痛骂了两句,说那周庆实在枉为人。
“不管你爹拿甚么借口唤你,你都别信他,尽管安放心心留在稻香园就是。我看,你也别在前边的饭店儿里住了,我们阿谁叫做小凤的女伴计,不是住在园子里吗?你干脆挪出来和她做个伴。白日我不担忧,庆有和吉利他们不是吃白饭的,到了早晨,你俩却得把门关好,万不成放了你爹出来,晓得吗?这事儿你容我想想,转头再同你郁槐哥筹议一下,总归不会让你爹遂了愿。”
家里只要两个女人,不好留人用饭,孟老娘便死说活说逼着孙大圣晚间来家,好与孟郁槐喝两杯。全部中午在折腾中度过,饭后,花小麦领着小核桃回房歇了一会儿中觉,约莫未时初,周芸儿便怯怯地来了。
周芸儿抹着眼泪,呜哭泣咽隧道:“我估摸着,若不是顾忌稻香园现下人手充沛,又有郁槐哥撑腰,他早就跑来铺子上闹了。他没阿谁胆儿,就生出了要卖我的心,预备拿我去换个一二十两银——不必说,那钱到最后我娘和我几个妹子,是连声响儿都听不着的,十有八九,全都要被他拿去丢在酒坛里和赌桌上!”
周芸儿不幸巴巴地捧着茶碗,上牙叩着下唇,憋了好半晌方道:“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