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菜刀即将砍中罗刹女的刹时,罗刹女俄然抬手掐住了范集紧握菜刀的那只手,随即用力向后一掰,只听咔吧一声响,范集的手腕回声而断,手里的菜刀也因为没有凭借而掉落在了地上,收回咣当的一声响。
“多么新奇的血液,就这么流光了岂不成惜”罗刹女伸手掐着沙小君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把头向前一伸,伸出舌头渐渐的舔舐着从伤痕处流出的血珠。
“不说是吗?那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你身上的骨头硬”说完,罗刹女一把抓过范集的另一只手。
一下,两下,三下……血珠不但没有因为舔舐而停止,反而冒出的速率更加快速。而是血珠的色彩也起了窜改,不再是之前那般素净的红色,而是变得发暗发黑,乃至还异化着一丝莹蓝。
说着,罗刹女半蹲下身,伸出右手,用尖尖的指甲悄悄划过沙小君的脸庞。
“甚么血灵芝、红灵芝的我不晓得”范集当了十多年的差人,岂能被她这句话唬住。
为了制止范集诈降,操纵手里的佛头舍利窜改局势,罗刹女始终没有松开沙小君的脖子。
一方面他不肯卫安然蒙受不测,另一面他也不想沙小君和周茹刻苦受难。
狡猾的罗刹女岂会听信他的片面之词,万一布袋内里装的不是佛头舍利,那她岂不是把沙小君这小我质拱手让出了?罗刹女可没有这么傻。
“嘴还挺硬”罗刹女莞尔一笑,随即伸手又一次抓住那只已经被她掰断的手腕,用力的一握。本来已经被掰断的手骨,在这一刹时被罗刹女捏成了碎渣。此时如果在X光晖映下看,范集的腕骨就仿佛摔碎的玻璃一样,变成一块一块的骨渣了。
要不是罗刹女反应的快,刹时便从房间里逃了出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和酒、色一样也化成一团青烟,交代在这了。
门外的罗刹女等了半天,见屋里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不免有些焦炙。
眼看着时候仓促流逝,用不了多久便到鸡鸣时分,如果不趁早把血灵芝搞到手,万一事情有所突变就不好应对了。
罗刹女伸手接过布袋以后,随即挟持着沙小君来到外屋,把口袋扔给了看管着周茹的财鬼,让他翻开布袋瞧瞧内里是甚么东西。
骷髅一呈现,放出万丈光芒。
有了红袍火鬼的前车之鉴,罗刹女更是谨慎谨慎。直接穿过房门进到房间后,一股血灵芝特有的血腥香气劈面而来。
一时候范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保全大局,死守着卫安然不动?还是放弃抵当,先救下二女的性命才好?
沙小君早就跟他说清楚,今晚关乎着卫安然的存亡,只要能够撑到鸡鸣时分,那么统统都将迎刃而解。不然,别说是卫安然的性命,就是他们几人的性命恐怕都会不保。
这时,她的目光俄然定在了沙小君和周茹的身上。既然如此,她还跟他们客气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