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了半晌,无数毒计在脑海中翻滚打转,但一看到李白,却又不忍心对他使这类手腕,直急得她抓耳挠腮。
青萝蛊仙见他神情犹疑,气得直顿脚,愤激道:“你、你当时和你父亲在我家还住了好几天,现在我家四周村民都饱受唐军凌辱,你莫非没知己么?”
青萝蛊仙见状也随即放心下来,清了清嗓子道:“你放心好了,贼秃驴不会让我夺冠的,他答应我来插手水陆大会,本就是想探探真假,监督我行迹,庇护高仙芝安危。”
早晨回到堆栈,李白谨慎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枚莲花瓣,打量了很久,当此时,木窗外人影闪晃,眨眼间破窗而入,把一扇木窗打得四散崩碎,李白心中没好气,定睛一看,恰是青萝蛊仙。
李白周身一颤,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虽说他也对那些占据碎叶城的唐军恨之入骨,但高仙芝毕竟是大唐名将,率军有方,大唐周边的突厥、高丽等国,之以是会昂首称臣,有一半功绩都该归于高仙芝,倘若将他杀了,不亚于砍了当今圣上的一条臂膀,天下必然会大乱,此事千万做不得。
李白反问道:“那你又猎奇甚么?”青萝蛊仙举头叉腰道:“本仙子修行的就是百花蛊术,见着花瓣,便比如章永见了仙颜女子一样,不可么?”话音方落,李白隔壁房间早已熟睡的章永,蓦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随即又没了动静。
青萝蛊仙闻言顿时大怒,瞪着李白道:“胡说,谁是那老胡涂的女儿?”李白笑道:“我瞧出来了,你就是。”青萝蛊仙似是恼羞成怒,抵赖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青萝蛊仙凝睇着李白,半晌才道:“我是为了引开他们重视力,让你去杀高仙芝。”
李白心中剧颤,他本来都快忘了这事,青萝蛊仙此时一提起,李白非常迟疑,道:“难不成你千里迢迢从西域来光临安,就为了杀高仙芝么?”
李白听闻,几乎喷出一口老血来,不过贰心中也奇特,青萝蛊仙在其他人面前,端地是心高气傲不成一世,恰幸亏本身跟前变成了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过他倒的确是对青萝蛊仙毫无感受,感觉她更像是本身四周拆台的mm,大抵是因为同生于西域的原因罢。
李白脑袋一挺,倔脾气涌了上来,道:“看你如何说,我也不会去干这类活动。”青萝蛊仙气得身子颤栗,他原觉得李白晓得本身出身后,会幡然觉悟,看来刚才不该奉告他本身小时候收留过他们父子。
李白想起当天在碧峰峡,余一笑对本身提及青萝蛊仙之时的神情,更加果断了心中所想,又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果见她和余谷主长得很有几分类似,不过眼鼻更靠近西域人。
“以是啊,”青萝蛊仙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才会给我的门派取名为七步门,门中弟子与人对战,倘若未能在七步以内取胜,我就会废去他们修为。要么就当个老诚恳实的凡人,要么就做个强大无匹的修真者。”
李白迷惑道:“不过我听余谷主说,你本来是大唐子民,是五年前才去的西域啊。”
“我们被关在了三个房间,那些人生得一副丑恶嘴脸,说着大唐官话,母亲被他们的蛊毒毒了五天,化成了一滩脓水。当时却莫名其妙来了一园地动,把毒绝门牢房震塌了,哥哥抱着我逃了出来,但他因为被砸伤了头颅,三天后也归天了。”
“要你管!”青萝蛊仙白了他一眼,瞥见他手中莲花瓣,双眼顿时放光,劈手要去抢,被李白让开,青萝蛊仙道:“吝啬甚么,我又不把它吃了。”
说完这些,青萝蛊仙从木窗翻身一跃,便消逝在了月色当中,李白又重新取出那片莲花瓣,打量了很久,而隔壁章永的房间却鼾声未绝,统统又都规复了原样,仿佛向来都没有人来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