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本就是侠义心肠,平生当中倒是从未见过似乾虚道长这般宅心仁厚的,甘心为了一放肆公子自废修为,只觉那修罗刀刀光极快,每一刀都仿佛包含了开山裂石之威,萧长歌眉头紧皱,渐落下风。
最后风也停了,青砖红墙还是,石板泥路还是,明月兀自高悬天涯,沉默不语。
魏鳌京三人惶恐万状,只觉一团阴霾之气堵在胸口,暗道这贼婆娘真气浑厚,刀法凌厉,和刚才与乾虚道长斗法时竟判若两人!
猛地闻声一声声惨叫传入浑沌认识当中,他想要醒转过来,但认识如同被铁锁桎梏囚禁住了普通,费尽力量也睁不开眼睛。只闻周遭惨叫迭起,刀剑封喉,鲜血喷溅,本身仿佛身处乱世疆场,黄土蓬面,暴风吹扬。
痴人牧道:“你当我是三岁顽童么?要么先自断双臂,再给我跪三个响头,要么等着你这虚元观被京兆府踏成灰烬罢,那府尹的师父乃是‘大圣音寺’得道高僧六音和尚,你若自恃能庇护这一干徒儿徒孙,我也无话可说。”
强忍经脉剧痛,乾虚道长唤了声李白,李白忙凑过身来,恭恭敬敬道:“道长,李白在。”乾虚道长右手伸进怀中,取出一本羊皮扉页约有三指厚的古籍。
“清风、明月、长流、高川...”一口气说了数十小我的名字,乾虚道长力量渐弱,昂首望着天涯,缓缓道:“虚元观是无数代前辈的基业,不想竟毁在了我手中。”
情意已决,俄然变得说不出来的清澈清净,朗声笑道:“施主,你且放了他,贫道自会听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