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走后,章永一拍李白肩膀,道:“现在你功力也规复了,是不是要筹办随我一同去把驴窝搅个底朝天了?”
李白淡然笑道:“你放心好了,青萝蛊仙不会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她这类暴脾气的人,常常对谁脾气最臭,心内里就会最在乎谁。”顿了顿,瞪着章永猜疑不定的神采,续道:“以是你今后多挨点她的打,必能抱得美人归。”
李白从石台高低来,抖了抖周身,只觉神清气爽,力量大增,不由得暗自赞叹星云大师这天籁无相功之神威,笑道:“广成徒弟客气了,这天日子若非你每天不辞辛苦来替鄙人疗伤,又哪能似现在这般生龙活虎?”说罢又想起邱婧,不知她这两个月蒙受了何种对待,神采复又变得悲戚起来。
岂料变成兽身的圣泓看也不看,右爪轻描淡写地拍了一掌,阵阵浩大如海的妖气滚腾涌来,章永只觉那妖气中好似异化了无数道佛家悲咒吟唱,周身顷刻间被无形掌力拍了二十余下,四肢百骸疼痛欲裂,啸月剑几欲脱手飞出。
说完后,几人当即起家,从山高低来,到繁华喧闹更甚杭州的姑苏城中牵了三匹良驹,李白抱着贺章骑一匹,章永和广成各骑一匹,出了姑苏城后,沿着官道一起快马加鞭,当天下午便赶到了临安城。
李白悄悄拍了拍他头,柔声安抚道:“没事的,那老衲人无恶不作,害得你家破人亡,我定要找他算账。”章永迷惑道:“不知这些天青萝仙子去了那边,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言果然非虚。”李白笑道:“如此算来,你和她该当有一百五十多年没见了,你不怕她早变成老太婆了?”
青萝蛊仙和好久未见的金翼雕王身上也尽是伤痕,此时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章永心下大急,快速飞掠过来,一把抱起青萝蛊仙,只见她面色惨白,右肩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爪痕,想来该当是被那妖兽抓伤的,心中顿时大痛,仰天长啸一阵,反手抽出啸月剑,厉啸道:“孽畜吃老子一剑!”月华喷涌飞舞,直直掠向那妖兽。
广成取出一枚嫩绿竹叶,李白和章永看了很久,他们对天籁无相功一窍不通,又不是星云大师弟子,天然不懂这竹叶传达的讯息,广成道:“总之,我们先赶畴昔,竭尽尽力援助师父,倘若他白叟家果然败了,那天下就再无人能禁止圣泓法师开启仙云界大门了,届时整小我间界都会堕入无停止的战乱流浪当中。”
很久,广成收起功法,抹了抹额上大汗,笑道:“李施主当真是吉人天相,平常修士经脉尽毁后,能保住性命便已不错,李施主竟然能在短短两月间悉数规复,这体质之倔强,足以堪比很多猛兽了。”
他们天然不晓得,现在数百里以外的临安神龙川,正在停止一场足以威震全部大唐修真界的对决。青萝蛊仙和金翼雕王、星云大师都是不期而遇,故而未曾提早奉告几人。
章永面色降落,凝声道:“那尊师难不成也被老秃驴掳走了?”话一出口,才想起星云大师也是和尚又是年老之人,仓猝捂住嘴巴,双眼眯成了弯月,唱了个喏。
石洞当中,李白盘腿坐在石台之上,章永和贺章在一旁垂手侍立,仿佛两只小书童模样。广成正用天籁无相功帮李白规复真气,自从当天圣元寺惊变以后,到现在已有两个月,李白经脉终究悉数复原,道家清气不但重新凝集起来,模糊还比之前多了很多,这令他非常镇静。
那三匹马固然是上好良驹,但也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刚光临安城外便齐齐寂然倒地,几人也偶然去管,弃了马,朝西北方向的神龙川快速奔去,一个时候后,日落西山,几人终究赶到了神龙川外。还未收支神龙川,李白便觉一股腥膻气味杂糅着凛冽妖气扑入鼻中,心中顿觉不妙,当下抱着贺章纵身跃出神龙川当中,顿时被面前气象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