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泓法师放声狂笑,仿佛磨砺十载终得出锋的宝剑锃然亮起,面庞扭曲,纵横交叉的皱纹也变得混乱不堪,说不出的癫狂。
青萝蛊仙似是非常不耐烦,一副刁蛮模样,嚷道:“废话休说,要么将邱婧小妮子乖乖放出来,要么就等着圣元寺被付之一炬,让你这驴窝中的秃驴都变成火烧驴子。”金翼雕王明显也是怒到顶点,跟着道:“不错,老夫我也不躲不藏,你如果有本事就抓我出来,固然来试一试,不然我就枉为大鹏鸟先人了。”
圣泓法师手持禅杖,僧袍猎猎卷舞,一道道刺眼至极的金光从龙头中喷吐出来,如同一条条真龙般回旋飞舞,突入半空,纵横变幻,金光氤氲,半晌后凝集成了一面圆形阵法,横亘在神龙川上空,此中模糊有神龙长吟,异化着悠远奥秘的佛家梵唱。
整座神龙川当中的飞禽走兽被那股严肃影响,仓猝四散奔逃,青萝蛊仙和金翼雕王也收起之前的喜色,眼中涌上一抹深深的凝重之意。
金翼雕王双手背负,鹰眼中冷芒跳动,朗声开口道:“国师到处找我,现在我就在国师门前,如何不出来抓我归去?”
青萝蛊仙因为李白被圣泓法师打伤,对他是恨之入骨,听闻此言肝火更甚,骂道:“我品你娘的奶.水,有胆量的就来过过招,不然就滚回天子老儿的龙袍下当你的乖国师去吧。”
星云大师昂首凝睇了那阵法很久,喃喃自语道:“龙灵大阵,你竟然修炼这类佛门禁术,看来你是决意要翻开仙云界大门了。”说罢那串嫩绿佛珠又飞到星云大师跟前,其上绿芒一一亮起,中间的“卍”字佛咒模糊可见。
圣泓法师被他们一人一句终究激起了肝火,袖中金光卷扬,佛气喷吐,蓦地张口厉声长啸,恰是佛门狮子吼。
“这是......天籁大悲咒!”圣泓法师终究瞧出了端倪,身形朝后又退了一步,周身不住颤抖,伸脱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那老衲,再无半点高僧派头,骇然道:“你是、星云大师?”
老衲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念了一声佛号,开口道:“一别四十载,当年愣头愣脑的圣泓小和尚,现在也变成了只手遮天的大唐国师,善哉善哉!”他声音如风过竹林,清婉淡雅,灵韵实足,教人听了心中说不出的镇静。
他和青萝蛊仙嘴上倒是涓滴不留余地,一上来就恶语相加,圣泓法师眼中喜色明灭,道:“三位倘如果来和老衲切磋佛法的,便请出去一边喝茶一边细谈。如果来挑衅的,嘿嘿,圣元寺虽说创建不过三百年,但还是不会惊骇歪门正道的。”
圣元寺此时人声鼎沸,满殿鼓噪。早有二十来名和尚手持罗汉棍,对这不速之客虎视眈眈。
圣泓法师望着那老衲,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神采,方才他清楚是用的佛术,但凭本身几十年经历,竟然从未见过,有种当时李白用出青莲诗术和黄石诗术时候的感受。
只见他在大雄宝殿之前站定,一双眼睛端的是炯炯有神,右手挂着一串嫩绿透亮的佛珠,左掌竖起,整小我如山中青竹淡雅和顺,但大雄宝殿那一众和尚却个个畏首畏尾,不敢上前来。
老衲瞧起来和圣泓年纪相仿,固然年老,但并无衰老之感,反而其端倪生得非常俊郎,看得出来他年青之时该当也是玉树临风的和尚。
星云大师点头感喟,道:“你毕竟过分执迷不悟,当年因为老衲一句话,你就二话不说苦行十载。现在又因为听信仙云界那些人的一家之言,企图去翻开仙云界大门,民气隔肚皮,人尚且如此,更何况神仙?”
青萝蛊仙毫不客气,呸了一口,骂道:“你忙着在寺庙内里吃驴肉么?”圣泓法师笑道:“老衲为佛门弟子,不似施主能够肆意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