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这几日贯穿了很多《太白诗经》中的修行之法,早不是畴前的文弱墨客,辨了辩方向,心中默念一句“人间行乐亦如此”,清气卷舞,莲花凝幻。
到得那条竹林小径跟前,一踩竹筏,身形跃登陆,双指夹着刘长空的断剑剑刃,砍了一根箭竹,削去两端,握在手上,跟着侠客模样挥动了一阵,倒也像模像样,傲视自雄非常对劲,忍不住哈哈大笑。
“轰轰轰……”
贺章和李白都大惊,将萧婉扶住,三人骑上一匹马,出了碧峰峡外十余里的一处山谷中,李白寻了个僻静隐蔽之所,用体内清气替萧婉保养了很久。
贺章大眼睛直愣愣盯着李赤手中的桃木剑,瞧得风趣,伸出小手想要拿过来玩耍,萧婉板着面孔瞪着他一眼,吓得他赶紧缩归去。
“我不值得你这般为我。”萧婉低着头,心中百感交集,声音细若纹吟。
碧潭旁一条山间小径穿过竹林,蜿蜒而上,高崖以后则是一座碧色岑岭。本来湛蓝的天空,被这里的山川一洗,仿佛也成了翠碧之色。
李白望着她清丽面庞,想到莫莲花那女魔头在她体内种下的蛊毒,更加果断了心中决计,用心扯开话题,笑道:“你冒充伯王候的令媛,无形中又结了仇家,还是别回江南了。”
“噗噗噗...”青莲飞速扭转,花瓣片片射出,那六人刺了个空,正欲回身再攻,却见漫天青莲花瓣如雨点射来,长剑连砍,却仍旧被花瓣击中,其上力道惊人,六人纷繁口吐鲜血,晕死了畴昔。
但萧婉心中倒是猜疑不定,狂歌痛朴重人缉捕李白和本身,这刘长空既是他弟子,便当来抓本身才是,如何却这般客气?莫非他对戴天山上产生之事浑然不知么?
萧婉急了眼,道:“我本来就是伯...”话语未完,体内蛊毒又发作起来,痛得周身一阵抽搐。
李白胸臆炽热,清气乱窜,右手握紧成爪,一把探入那青色长剑和青莲斗法的气芒当中。
“哎呀,无妨无妨。”那男人带着斗笠,瞧不清面庞,道:“听你口音是江南人,不懂我们这儿的端方,想必是新娘子在扬州的的旧友罢?”
萧婉闻言,用心减轻了一些江南的吴侬软语,道:“是的啊,莫宗主和我爹爹有八拜之交,算起来我该当叫她姑姑。”心内里却重重呸了莫莲花一口。
李白见他狼狈万状,心中称心,大声笑道:“刘兄,你那长剑即便断了也可拿来劈柴,你可不要寻死觅活啊。”
李白一言不发,一拉马笼头,踏着溪涧上铺着的石砖,滴滴哒哒朝碧潭走去,那条竹林小径在碧潭以后,高崖之前,要去得彼处,必须从碧潭上畴昔。
到得那瀑布飞泄的高崖之上,还将来得及细看四周,便听几声厉喝此起彼伏,从竹林中蹿出来六名男人,各自手持长剑,朝李白刺来。
“家师大喜之日,屋内不便见血,旁遥远道而来,邱婧岂有不驱逐之理?”黄衫女子朝李白微微一笑,眼中却尽是凛冽杀意。
“这两位是?”刘长空神采犹疑,余谷主婚宴乃是师父一手筹办,决然不成教不熟谙的人毁了。
当是时,忽闻一声女子长笑,由远及近,李白凝神看时,但见层叠山林中,一黄衫女子带着两名侍从,在林木中翩翩踏舞,快速赶来,落在李白跟前。
那男人来在三人跟前,躬身作揖,道:“鄙人刘长空,是蜀云洞天洞主狂歌痛大人的弟子,不知萧蜜斯光临舍间,万望恕罪。”
那碧潭之上,平空呈现了一只竹筏,其上鲜明站着一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正一边唱歌一边划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