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眯起双眼,固然看不见,但他总感受仿佛有人在握着那柄剑而舞动似的,贰心中莫名其妙涌上来一种预感,只要刺穿那舞剑之人,这烈火长剑便会不攻自破。
想起本身先前傲慢神态,李白不由得脸上一红,又因为应龙熟谙莹玉骷髅神仙,当下也反面他针锋相对,回道:“不敢。”应龙嘲笑道:“有甚么不敢的,你和月火那小子一个德行,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这世上除了本身就再没别人了,总想着逞豪杰、出风头,到头来,又是谁为谁挥泪?谁为谁收荒骨?谁为谁建坟冢?”
没等他们二人缓过气来,应龙轻描淡写地笑道:“第五剑。”只见那烈火长剑霍然冲天飞起数丈高,火云当中烈火喷吐残虐,好似一道道闪电般劈在长剑之上,每一次淬炼,长剑周身色彩便更浓烈深沉了几分。
应龙冷哼道:“你不是要来杀我么,现在如何却要求我?”李白又怔在原地,胸口仿佛堵了一口大石头。应龙道:“宁肯叫亲朋恨,不成被仇敌怜。你一黄毛小子,如果当真能够克服我,但却因为此事要来恳求,到时我再随便乱编一通,反过来咬你一口,局势顿时反转。这如果在两军对阵,你为阵前将军,这一个忽视,便会输掉一场战役,乃至丢掉一座城池,一个国度,晓得么?”
“婧儿。”莫莲花干裂惨白的嘴唇微启,悄悄唤了一声。
一旁的火麒麟和岩浆火龙皆是斗得精疲力竭,岩浆火龙散作漫天火点飘落,火麒麟也“咻”地一声飞入了火快意当中。
当下心中大喜,正要疏导那股冰冷之气运向朱昆体内,却听它朝应龙嘲笑道:“本来所谓的仙界凶兽应龙,现在却只要替人挠痒的本领。”李白传音道:“昆兄,你先别说话,我把你的剑伤治好。”说罢双手手掌抵在朱昆后背之上,将那一缕冰冷之气送入它体内。
但是还未等他瞥见,第五剑的十六道剑气又已劈来,李白双手双足并用,上身腾起团团赤焰,双足踢出朵朵青莲,红、青两色炫光交叉如绘,令人目炫神迷,十道剑气没入此中,俄然变幻了方向,朝李白身下的朱昆劈去。
长剑腾空起舞,时而侧移斜劈,时而原地扭转,时而划过一道道弧线突入火云当中,又直直坠到本来地点之处。
而斩向朱昆的六道剑气,到得朱昆喷出的妖兽虚影火线时,俄然转换方向,朝李白斩去。
李白又惊又喜,他此时怀中只要两件物什,一件是他视若珍宝的《太白诗经》,一件则是那天他失手杀死方剂巫后,从他身上取走的一件锦囊,那锦囊也不知是由甚么封住了口儿,李白试过好几次都打不开,他又恐怕内里藏着甚么凶兽灵魂,故而也不敢随便丢掉,只好一向呆在身上,却不想现在排上了用处。
当下聚精会神,深深吸了口气,再一点一点吐出,将心神悉数堆积在双眼之上,想要看清那无形的舞剑之人。
而洛神山山颠这边,朱昆俄然温馨下来,任喊也不答话,周身也不动,委实吓了李白一大跳,其他人觉得朱昆还没有从半空掉下来,便还没有题目,但是他晓得那是因为极化风鄙人面托着朱昆,便比如本身此时倘若晕厥了亦或是死了,也会躺在朱昆鸟背上不会掉下去一个事理。
李白越瞧越不对劲,那两柄剑门路精纯奇妙,左边一柄有如春花秋月、莺歌燕舞,右边那柄好似汪洋奔雷、星斗山岳,高低起落回转出锋收刃,快处若风驰电掣、慢时如落英翩翩,看得李白目炫狼籍。
朱昆俄然周身剧颤,几乎将李白摔下去,应龙瞧在眼里,觉得是他的剑伤而至,大为对劲,嘿然笑道:“小子,你被我砍了足足十一剑,每一剑都包含着太乙真仙亲传给应龙仙君的‘本源之火’,还敢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