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这个老胡涂真是气死我了,等事完了,我再找他算账”汪大宝用手摩挲一把嘴边的髯毛,他感喟说道。
“我林老栓不成能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轻饶了他,今儿大伙儿给我做个证,我林老栓打折了他的狗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儿子和儿媳没啥干系”林老栓说着,他丢了手里的鞭子,回身取了一根碗口粗的棍子。
“走,咱先送这个牲口去病院,万一救不活他,你爹就等着让派出所的铐走吧”汪大宝朝林思扬挥了挥手,再不去看林老栓一眼。
林老栓耷拉着眼皮子一声不吭。
亮子‘哦’了一声,他八成是想归去看看热烈,林思扬给他派了差事,他脸上老迈的不甘心。
患儿的病情稳定后,输完液,林思扬就将头皮针牢固在患儿的头上,如许一来,明天输液时就不必为了扎液的事犯愁。
“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林老栓蹲在地上,他闷闷地抽烟,再没了刚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劲。
林思扬‘哦’了一声,他迈步来到李宝柱近前,探了探李宝柱的鼻息,又瞄了瞄李宝柱受伤的左腿,然后说“现在还没死,不过,得顿时送卫生院抢救,不然出血太多会导致失血性休克”。
林思扬看着亮子面色惶急的样儿,心想必是村里有甚么人闹了甚么急病要找他去看的,因而,他就说道“亮子,你别急,渐渐地说”。
林老栓双眼一瞪,他厉声喝道“二葵,你如果我林老栓的儿子,就一边给我待着去,不然,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林思扬说着,就解开了缚住李宝柱的绳索,绳索方才松开,李宝柱就瘫软在地。
“爹,我们暗里动刑是犯法的,儿子不想看到你冒犯法律,你如果致人伤残,那是要下狱的”。
“打死了,大不了我给他偿命,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怕个球”林老栓面上显得有些惶恐,他仍然嘴硬道。
“爹,你不能如许做”林思扬进到院中以后,他仓猝拦住林老栓。
到了卫生院,林思扬先给李宝柱流血的左腿止了血,他测了一下血压85/60mmhg,遂告急的挂了液体,然后用了一点升压药。
林老栓说着,他迈步围着李宝柱绕了一圈,然后用鞭子点指“你个王八犊子想女人想疯了?敢打我家秀云的主张,呸!你得先问问我林老栓答不承诺,你当时如果然的把我家秀云肮脏了,我就扒了你的皮,把你的狗×剁下来喂狗吃”。
“甚么?”林思扬心中一急,他薅住亮子的衣领,疾声的问“我爹他如何了,得甚么急病了?”。
“应当不会有甚么大事,不过,他的腿有没有骨折,或者说骨折到甚么程度,现在还不好说”林思扬皱眉。
“我老栓叔他……他……要出性命……”。
“他如何样?”汪大宝在病房当中走来走去,略显不安的问。
林思扬取了双轮车将李宝柱架到车上,不晓得是哪个给汪大宝村长送了信,他吃紧忙忙的赶到,看到此情此景,汪大宝用手点着着林老栓,气得一顿脚“林老栓啊林老栓,你都这么大年龄了,我说你甚么好呢,你的脾气就不能改一改,还像你年青的时候那么鲁莽,我真是服了你了”。
此时的林老栓那里还能听别人解释甚么,他抡起木棒就砸向李宝柱,因为用力过猛,那根棍子竟然打得折裂开来,李宝柱一声惨呼,顿时晕死畴昔。
“不可的话,找辆车去盗贼屯看看?”汪大宝深思着。
还没回到家,林思扬就看到村里的乡亲们三三两两的往他家赶去,他家的门口围满了看热烈的人群,墙头上坐着几个十多岁的孩子,正伸着脖子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