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衣身处的房里仍旧是动静全无,不过在她隔壁,却早已铃声响动。
“天然要追。”秦皇对四皇子颌首,随后又深深地看了尹玉一眼,“朕看那人多数是冲着尹卿来的,不如此事,就交于尹卿去做。”尹玉抬了抬眼皮,并未搭话,秦皇目光微沉,直言问道:“尹卿,你可有何贰言?”
鸠兰夜颤抖着薄唇,低声道:“已经两日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雪衣才幽幽转醒,她睁眼望着头顶上的床幔,顿时眸中一紧。
闻声响动,还躺在床上小憩的人蓦地展开了眼,翻开被子,那人便仓猝的下床,守在一旁的内侍还将来得及提示他穿鞋,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外。
“放开我!”傅雪衣眸中寒光一闪,手上推开了鸠兰夜,她在慌乱中起家,企图出城去接她的几万将士。
房中非常整齐,独一一张床、一方桌子、两把椅子以及两面墙的藏书。傅雪衣拧着眉,开口叫了一声“鸠兰夜”。也不知是她声音太小,还是四周无人,她叫过了鸠兰夜,却始终没人过来与她搭话。
“画丑了。”粗粝的手指划过那人轻挑的嘴角,鸠兰夜笑了笑,低声道:“周岩将她画丑了,她笑起来,比这要都雅的多……”
“嗯。”恐她不信,鸠兰夜又反复了一遍,“整整两日。”傅雪衣柳眉紧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鸠兰夜不明以是,但还是上前为她抚平了眉间的皱痕,“如何了?但是误了甚么大事?”
隔着薄弱的窗纸,傅雪衣紧紧地盯着门外的尹玉,咬了咬樱红的嘴角,便筹办与尹玉决死一搏。
傅雪衣握着桌上的折扇,就在她要抢先脱手时,俄然面前一阵恍惚,她晃了晃身子,直接昏倒在地。
“微臣并无贰言。”尹玉捏着拳头躬身应下。
听着房里传来的响声,尹玉不由心头一跳,等他踹开了房门,房中早已空无一人。
秦皇被人刺杀,乃是秦国一等一的大事,因而还未到一日,傅雪衣的画像就已贴满了大街冷巷。多数大家寻觅傅雪衣,却不知傅雪衣正藏身于一家不起眼的堆栈里。
甩开世人,鸠兰夜回身上了二楼,站在两人曾一同过喝酒的处所站,鸠兰夜又想起了那日的傅雪衣。